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家裡添了一塊大圓的黑梨木大圓桌,所有人都上桌吃飯整個飯堂裡極其熱鬨,就是少了一個招弟還有一個沈玉貞,不過多了一個人。
梁川將怯生生的啊狗拉到桌上,眾人看著這位姑娘倒是挺詫異的,梁川這一失蹤就是兩年,回來了要說帶一位沈玉貞般的美人也就算了,可是帶著這個黑黑的瘦姑娘。。
啊狗,這個名字讓眾人忍俊不禁,梁川一說出口,啊狗自己羞得麵紅耳赤低下了頭。
藝娘坐在她旁邊,拉著啊狗的手,自己男人能看得上的姑娘都是好姑娘。他曉得梁川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入他的法眼有一副好皮囊倒還是其次的,人先得有個好品質!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這裡就是你的家,大家都很好相處,不要害怕。”藝娘像一位大姐姐與啊狗拉著家常,說著體已的話。
桌子上擺著豐富的菜肴,山上竹林裡掏的竹鼠,下套子捕子的肥美山雞,南溪裡魚蔞抓的草青,各種香菇野菜山貨,還有楊秀自己做的泡菜,這一口梁川一直很喜歡吃,過一段時間等自己的辣椒播種收獲,再改進這泡菜的風味,這泡菜就要開啟飛行模式征服整個東亞了。
梁川將自己兩年來的遭遇說了一遍,眾人一上桌還隻注意著吃飯夾菜,梁川一張嘴燦若蓮花,加上這離奇曲折的事故,堪比說書人的本事,一下子將眾人的注意從佳肴上吸引了過來。
藝娘說難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原來有家不能回,浪跡天涯了。自己還錯怪了他,連個念想都沒有給自己留下,自己都不能為他做最後的一點事。
梁川從海上開始漂那一段講到了東方國度的櫻花,啊狗救了自己,騎著白馬縱橫萬人之中,接著又是穿洋過海遇海賊碰風暴吃著呂宋島的大魚大蝦。
梁川講完這一切,眾人看著啊狗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藝娘聽得驚心動魄好希望自己獨自承受這一切,她能想象梁川在那段無助的時光裡,這個姑娘對她的幫助是多麼的大。
自己也曾與梁川在寒冷的天地求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凍得渾身難受,一口充饑的食物也找不到,兩個人無助在遊蕩在天地間,那滋味她最清楚不過了。
葉小釵抱著小孝城,藝娘給啊狗夾著菜,梁川重情重義,更何況是救了他自己的人,帶回來更是合情合理。有一這段經曆,便是梁川要納了她,眾人都覺得不過份。
吃罷飯,葉小釵便帶著啊狗去梳洗,啊狗一身的衣物與好還算清秀的相貌格格不入,要是稍加打扮,跟藝娘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藝娘則抱著孝城與梁川到了河邊轉了一圈。走的時候兩個人,回來家裡已經多了一個小成員。
臭小子看到梁川還是一副歪嘴撇臉狗不理的樣子,梁川要抱更是嚎啕大哭,婉若仇人一般。無奈隻能看著他躲在藝娘的懷裡,瞪著自己。
梁川看著山上的那座石塔問道:“我記得原來沒有這一座石塔,這塔誰建的?叫什麼名字?”
藝娘羞紅了臉,裝作逗著孩子。
梁川道:“你也不知道嗎?”
藝娘還是不說話。
梁川說道:“現在北岸全種甘蔗了你們忙得過來嗎?”
說到這裡,藝娘話鋒一轉道:“對了,鄭姑娘她。。”
梁川說道:“我聽說有一個汴京的什麼皇族之後縱容手下大行不軌,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鄭姑娘這些年待咱們也算不薄,要是眼見她掉進虎穴。。”
藝娘打斷了梁川的話道:“與優秀不搭邊,連良人都算不上,戲詞裡這樣的惡霸不要太多,簡直是無惡不作,這惡賊當初還威脅要咱們的糖永遠賣不出去,北岸的地他要全買了然後毀了蔗田,鄭姑娘在咱們這裡也算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是到了汴京城就成了鄉下的野丫頭,他們哪裡瞧得上?為了熬糖的方子!還到鄭姑娘家去要挾他的父親,連人帶方子都要一直通吃,他不知道方子是在咱們這,鄭姑娘也是仁義,自始自終也沒說咱們的名字!”
什麼!梁川一聽簡直氣炸了!這是哪裡來的雜碎這麼囂張,真的是自己從不去招惹旁人旁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媽的,自己還以為是什麼好人想打鄭若縈的主意,又是一個垃圾,鄭若縈也真是的,不多等兩天,自己來了還不能替他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