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他們一向挺有膽識的,怎麼這次變成這麼畏縮了?
那律重光委屈地道:“不是東家您交待的沒事不可多生事端。。我也不清楚這些人的來曆,打他們容易,萬一打了打不起的人給東家添了麻煩。。”
梁川恨恨地說道:“好了好了,把這個頭目給我好好審一審,問一問是誰讓他來的,又要我們交什麼人?好好招待他,可彆給我弄死了,不然咱們可要吃官司。”
耶律重光挨了梁川一頓訓,有氣無處撒拖著滋事的頭目往莊子裡拽,這口惡氣隻能出在他身上了。
也是這頭目硬氣,耶律重光折騰了半天也沒有說半個字,後來耶律重光把張繼先請了進去,張繼先對著這頭目神神叨叨念了半天,又弄了一大堆符水,給這頭目灌了下去,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弄死你再拘了你的魂來問,頭目嚇得褲子都濕了,什麼也招了。
原來是趙宗諤派來的,梁川冷笑道,果然自己的來曆暴露之後還是被人發現了。
這天夜裡梁川急將秦京與尉遲添喚回了莊子裡。中牟縣的衙役還沒到,趙宗諤的人馬就先到了。
趙宗諤一馬當先,後麵還跟著一大群幫手,個個舉著火把,圍著莊子的大門,把莊子照得燈火通明。
梁川抄了一把刀出門一看,真是上次在子樊樓見到的小子,後麵還跟著先前追求呂一的楊琪,騎在馬上威風凜凜,還拿著一杆子銀槍,更是神俊非凡,雖然今天兩家是對頭,梁川看了都想喝彩一聲!
不僅有楊琪,跟在趙宗諤後麵的還有一大堆麵色桀驁的年青人,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氣質都與楊琪差不多,顯是世家子弟。
梁川令人將莊子封了起來,自己拿著一把鋼刀就守在莊門口,旁邊是匆匆趕回來的秦京與尉遲添,兩人也紛彆帶著自己的武器,秦京是長槍,而尉遲添則是鐵鞭。
趙宗諤坐在馬上揚著皮鞭對著梁川道:“梁川我知道鄭若縈那賤婢被你藏在了這莊子裡,今天不把那賤人交出來,我要讓你們整個莊子上下雞犬不寧!”
趙宗諤這廝果然有一點手段,竟讓他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將來隻怕沒有安寧日子!
梁川冷笑道:“鄭若縈是我的女人,你趁我不在之時將他擄來汴京,這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倒先打上門來了,正好,今天咱們就把賬好好算一算!”
趙宗諤向左右道:“楊琪,這廝不是搶你心上人嘛,怎麼,你楊大少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會怕他丁謂門下一條狗嗎?”
楊琪大怒,一張白臉羞得漲紅,大罵道:“梁川你有種便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休要躲在莊子內當縮頭烏龜!”
梁川喝罵道:“你是哪個蔥?我又幾時得罪於你了,上次在酒樓老子喝酒的雅興被你給攪了也沒跟你計較你倒有臉跟到我跟前來撒野來了?要單打獨鬥是吧,好,你進來!”
梁川一拍手,耶律重光帶著一眾兄弟騎著馬呼嘯而到,個個手裡都配著一張硬弓,一排望過去,那氣勢好不嚇人!
梁川花了大錢讓耶律重光他們養的戰馬今天總算派上用場了,今天就算兩幫人拚殺起來梁川也不怵,大不了玉石俱焚。
趙宗諤在莊子外看到莊子裡竟然還有一隊騎兵,心頭猛地哆嗦了一下,他們個個明晃晃地弓箭正對著自己,隻要梁川一聲令下自己就會被射成刺蝟,他立即喝住左右不要輕舉妄動。
梁川將莊子的門打開,放任楊琪縱馬進了莊子,楊琪自峙武藝高強不將耶律重光等人放在眼裡,他也相認,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隨便射殺朝廷大員的兒子,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與梁川決鬥。
趙宗諤坐在馬上,灰暗的火把光映著他的臉顯得格外的猙獰,今天先是派了一幫潑皮本以為就能讓梁川吃虧,沒想到這莊子還有這麼多的私人武裝,自己帶了人馬前來還吃虧了。
“王德用你說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今天能否將他拿下?”
王德用一臉壞笑地道:“這小子明顯不怕你,看看一會打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我說小公爺你這是招了哪路的大神仙,這護院的還能用騎兵的整個汴京城可找不出幾家來呀!”
王德用正是魯國公王超的兒子,也是一位弓馬嫻熟的小衙內,加上楊琪幾個人平時就廝混在一塊,在京城中渾號風流威猛二將。
王德用因為當他爹更要自己去娶丁謂的女兒丁昭華鬨得兩爺們不娛快,現在滿城街謠傳梁川才是丁謂的女婿,幫王德用躲過了一劫,王德用感激梁川還來不及呢,怎麼舍得動手殺梁川?
楊琪不一樣了,自打從呂一處聽說與梁川的淵源不淺之後,就惦記上了梁川,時時想尋個一個機會來找梁川晦氣,又聽說梁川是丁謂的管事,礙著丁謂的麵子不敢前去丁府鬨事,今天聽趙宗諤拉人助拳,對頭還是自己日思夜念想要教訓一下的梁川,不用趙宗諤鼓動,自己就一馬當先過來了。
楊琪駕馬殺了過來,尉遲添手握鐵鞭喝道:“我去會會他。”
一步一馬顯失公平,尉遲添迎上楊琪,並沒有用短兵與他的長槍相接,而是先往地上一滾,一鞭子朝馬腿上甩了過去,戰馬可沒有人的反應力那麼快,收蹄不及吃了尉遲添一鞭子,楊琪戰馬吃疼,前蹄跪地而倒,楊琪從馬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