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再一步上前,一槍直直朝佐助的咽喉刺了過去。
眾人眼見那倭人就要慘死在秦京的槍下,生怕這出人命會給這次朝覲蒙上陰影,還在擔心著,秦京在跟離佐助咽喉還一寸的距離收住了槍勢。
槍下留人。
整個校場因為秦京的這一手漂亮槍術爆發出了雷鳴般的喝彩聲。竟然這麼輕鬆就贏下了這個倭人,看來王德用所言不假,這幾個人卻是有真功夫。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這倭人把楊琪打得生死不明,怎麼到了這個江湖人士手下,幾招就結果了?
大家不禁偷偷看向了楊崇勳,看來他兒子隻是徒有虛名,實則草包一個!
楊崇勳也沒想到會贏得這麼輕鬆,一張黑臉看不是是黑是紅,心裡暗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這麼個玩意要是他上興許都能打贏,竟然讓人家偷襲得手,大好的便宜拱手讓人。
卞慶見輸了一陣之後,又派了一個武士上去。武士使用的是倭刀,在雙方都沒有騎馬的情況下不會處於下風,但是秦京的槍法精妙,又是幾招來回就將這個武士手裡的倭刀挑落,來了個槍下留人。
卞慶心中是又佩服又震驚,擂台上這個的手段隻怕比當初自己的家主的本事還要高,看來在大宋真是人才輩出。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要上台來會一會這個對手。
第三場,卞慶拿了金剛杵親自出馬。眾人一看這人使者親出出馬不免有些替秦京擔心。
梁川一看卞慶出馬了,倒是替卞慶擔心起來了,萬一等下殺紅了眼,秦京的槍勢沒有收住,隻怕傷了卞慶。
梁川將秦京叫到場下道:“二哥,這位使者是我的舊故,你一會千萬不可傷了他。”
秦京驚了一下,道:“好,我知道了。”
原來秦京要拿下卞慶也極為容易,倒是一句不可傷了他讓他束手束腳!自古刀槍無眼,秦京的武功再高,可是又要製勝又要護著對方,哪裡有這麼高的本事?
就是因為梁川這一句話,秦京在場上完全被壓製住,卞慶這種人又是你不放倒他他一根筋往死裡搏命的人,秦京多次槍頭已經快紮到卞慶的身體了,顧著梁川交待的一句話,沒有下死手,卞慶則是不死不休一次次砸開秦京的槍頭,一杵一杵砸下來。
哢嚓一聲,秦京的槍身經不住卞慶金剛杵的連番轟炸,應聲而斷,眾人一看心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來,怎麼對付對個倭人都損失這麼巨大,一下子連折兩將,這倭人使用的是重兵刃,一看就氣勢非凡,這一下可非同小可!
梁川連忙將秦京喚下場來,就怕他有什麼閃失。
連秦京這樣的高手都敗下陣來,秦京剛剛的表現不可不謂驚豔,隻是卞慶的武器太重,那槍身竟然吃不住力!
眾人隻得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梁川的身上。
楊崇勳更是在梁川上場之前交待道:“梁川此場你隻許勝不許敗,我大宋的聲威全賴你一人身上,勝了本官重重有賞,敗了就砍了你的頭!”
不要說楊崇勳,他身邊的韓琦眼中已經露著一股濃重的殺氣。
梁川嚴肅地道:“大人放心,敗了我就自己一死以謝天下!”
“你要不要馬,本官的馬給你,你使的什麼兵器?槍棒隨便你挑稱手就行,奶奶的,本以為是場順風仗,結果差點陰溝裡翻船,我跟你家丁相公是相交多年的知已,你不看本官的僧麵也看你家大人的佛麵可好好好給本官爭口氣啊。。”
楊崇勳後麵幾乎是用求著梁川的口氣在與梁川嘮叨,這場仗可不能輸啊,輸了他就沒辦法跟官家交待了。
梁川擺擺手說道:“我一場嘴就能贏他。不用槍棒,大人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什麼,楊崇勳嚇得手一哆嗦,嘴裡念叨道:“可不敢托大啊,咱們還是穩一點成不。。?”
這可不是你家水陸法會的道場,你還指望用嘴普渡眾生?
梁川兩手空空在眾人憂傷地目光護送中緩緩地走上擂台。
秋風吹起校場內的黃沙,讓人的眼睛完全睜不開,卞慶隻見一個人上台連武器也沒帶,風吹過,用手擋了擋眼睛,生怕讓砂子迷了眼。
阿國坐在校場邊,她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並沒有半點興趣,眼睛一直盯著遠方,心中卻是想著那個人。
梁川越走越近,一派宗師風範,不帶武器不帶裝備,臉上掛著風輕雲淡的微笑。
卞慶眼睛睜不開,卻能感覺這個對手離自己極近了,心裡不急有些急躁,舞著金剛杵護著自己的周身。
梁川離卞慶隻有五步遠,開口道:“卞慶,你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