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在門外站了半天,趙允讓也是在門縫中瞧見是梁川,驚喜加意外,確認沒有旁人後這才把門打開。
“小趙王爺沒為大人何辦一處新的房產?”
“我一個倒也落得清閒自在,官家也曾賜我一處新府邸,隻是我一個人住慣了,沒換而已。”
他倒是想換,就怕引起趙禎的反感。推辭掉之後反受了趙禎好一頓褒揚。
趙禎現在還年輕,他並不是真的想立趙宗實為東宮,隻是東宮一位不穩,朝中的小人就會有非份之想!更得有人堵住朝中百官的悠悠眾口,若是趙禎把自己的兒子生下來,他可就得乖乖回來當他的小老百姓。
地位可能不比梁川高!
自古以為最不值錢,而且地位最危險的就兩種人,一種是太上皇,一種就被廢的太子。趙宗實不巧就怕趕上後麵那一趟!
“小趙王爺現在還好吧?”梁川試探地問道。
說到此處,趙允讓的心情明顯有些沉重。開水咕咕地燒開了,悶了一杯之後才說道:“終究不是嫡出。。”
嫡出兩個字放到在尋常百姓家都是一個解不開的心結,更何況這是決定帝國命運的皇儲之位,換誰也沒辦法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天下交給彆人家的孩子,他趙貞也不是聖人。
兩個字說出了多少沉重與無奈。
趙宗實的人生是真的慘,慘到趙禎死的那一天,他還發了瘋,隻是韓琦封鎖了消息。
這小子整天活在被廢的恐懼當中,正常人都會被逼瘋!
梁川隻說了一句道:“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人隻消勸小趙王爺,凡事要堅持本心,堅持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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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要是彆人講出來趙允讓隻會噴一句你他娘講的甚鳥風涼話,可是今天是梁川。。
梁川遇上他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為什麼任何封疆大吏來會他他都不見,唯獨見了梁川,梁川在他們父子最困難的時候接濟了他們,並且給趙宗實尋了天底下最一等一的好先生,如何能讓趙允讓不領他的情?人都念舊,不記錦上添花之時,唯記雪中送炭之需。
有時候他趙允讓也會在想,梁川一定是預料到自己的兒子會成為東宮所以接近自己,但是他轉念就想抽自己,這是多無恥的想法,汴京城中的趙氏宗親數千人,彆人怎麼沒辦法預料到,就他梁川能看到?
不管這是冥冥中注定,還有有人故意為之,總之是對他們趙家百利,他還有什麼好多想的?
“堅持,苦的隻是小兒啊!”
梁川道:“大人自苦帝王家事都沒有親情,將來小趙王爺功成就可以告慰太祖,凡事都沒有天上掉金子的好事,但凡隻需記住一句話,好事多磨!”
“,好一句好事多磨,這等是天下一等一的苦差,哎。。”
哪一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材,隻是這份過程有些艱熬。
“大人,孟先生現在何處?”
現在的趙宗實已讓趙禎封為了巨鹿郡公,他趙允讓也封為汝南郡王,並拜同平章事,判大宗正寺。
趙氏宗親判宰相副相並沒有實權,隻是讓他們在品級上不弱於朝廷上的官員罷了。但是讓趙允讓領了大宗正寺,這就有些重視趙允讓了。
宗正寺看似閒散機構,實則不然!
以前的趙允讓說白了就是個快平民化的宗親,再往後幾代就跟街上販菜賣豬的走卒沒有區彆,現在命運青雲直上,掌管了糾合宗室外族訓之德行道藝的機構,有麵聖劾奏的權利,還要每年統計宗親的數量,這個機構往往都是有德者居之,不可謂是閒散機構。
這個機構說白了就是這些趙氏宗親的聯誼機構,但凡誰想辦點正經事,都要跟這個地方打交道。
皇室宗親的關係有多複雜這就不需要梁川來多想了,但凡這裡麵能打點好各處的關係,何愁趙允讓以後人脈不佳?
“孟先生現在在大宗正寺替我教管宗室。”
孟良臣沒有因為自己受到遷聯便好。
他的那一套理論是自己教的,還有他自己平生的抱負,要是到處亂宣揚,可能活的時日也不會太長久!
好在孟良臣的性格就是那樣,甘於平靜,出了一回事之後更是看破紅塵的那種感覺,不會與人爭執不休,估計他在汴京城,也就隻把這套理論教給趙宗實一人!
“那好,時辰也不早了,大人早些歇息,我自去辦手頭的雜事,日後有機會再來拜會大人!”
“這麼快,再坐一會兒吧,茶葉你一口都還沒有喝?”
梁川道:“我現在的身份特殊,實在不宜在大人家中久留。對了,大人,去年科試有一考生姓包名拯,不知現在何處?”
梁川臉上的刺字顯得格外顯眼,趙允讓一愣,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再三婉留,最終把梁川送出門。
“包拯?我記得他是先授了天長知縣,好像最近也才到京裡述職,吏部還沒有新判,你要不去吏部去問問。”
他因為避嫌的原故,對朝的事大多不聞不問,包拯這人大概是因為太黑,才讓人記憶猶新。
展昭在巷口候了半日,終於見到梁川的身影,問道:“咱們回去?”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帶我去見一個人?展昭滿腹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