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笑道:“這藥我以前好像用過,效果卻是不錯!”
待擺弄完,安黃兩人才坐到梁川身前道:“梁川你師從何處?”
其他三人皆是一怔,不明白這兩個老鬼今天抽的什麼風,怎麼突然問人家的出處。
梁川心道我的老師那可就多了,教語數英的少說也有幾十個,教副科的老師還有大學裡的那些個老師加起來都有上百個了,不知道你們問的是哪一個。
黃書記道:“你不說也無妨,是我們孟浪了,不該問你這個問題。想必你懂得這刮骨療傷之法吧,我們也是偶然之下才得知刀子在火上烤完之後施刀病人好像恢複得更快,卻不解其中的道理,你能否指點一二?”
安逸生道:“還有為何要用酒水衝洗手?”
高乾也才回過神來,問梁川道:“這些你都懂?”
梁川的出身他最是清楚,興化鳳山那地方連個鳥也沒有,更不要講什麼高人,窮得是叮鐺響,能有什麼高人指點他?難道是這幾年梁川的境遇讓他遇上了什麼高人,是這樣沒錯了,這些年聽說梁川走南闖北,定是碰上到什麼機緣!
梁川嚴肅地道:“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很複雜。”
他沒辦法與兩個人說細菌還有感染以及發炎的這些術語及原理,這些涉及到生物病毒還有病理等很多學科,強說給他們兩人也接受不了。
黃書記道:“我願拜你梁川為師,隻求你把這一手教與我們!”
安逸生讓黃書記搶先了一步,自己倒先跪下來了,道:“我先嗑頭了!”
高乾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這是唱的哪一出戲,怎麼變得這般隆重了?
黃安兩人一個專注獸道一個專注人道,苦心鑽研了近三十年,才有如今初窺門徑的微末道行,兩人本以為醫術已經可以笑傲江湖,不料碰上梁川三言兩語在人家麵前就是關公跟前耍大刀,一時自慚形穢有些無地自容。兩人對醫術的渴望也是無比迫切,因為他們如果能將這一門醫術發揚光大,將來絕對是開宗立派比肩華佗孫思邈名留青史的偉大人物,如何能讓不讓納首就拜?
梁川連忙把安逸生人扶起來道:“你們這是為難我啊!”
這種本事如果能隨便教與旁人,那天底下就沒有什麼師徒 道義天理人倫來約束人了,兩人自然知道這種天人之術不可能這麼容易教與他們的,跪下來算什麼,給梁川當孫子他們兩人都願意!
梁川自己也不懂,他不是大夫出身的,也就是百度多了,見過豬跑而已,怎麼來教這兩個人,不教的話這兩個人才自己又得罪不起,關鍵是安逸生手頭的那個麻丸,這東西簡直是萬金不換的寶貝,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在西北死傷那麼多人,要是當初自己有了這神藥,怎麼可能犧牲那麼多兄弟!
得想個萬全的法子讓兩人為已自己所用,心甘情願賣命的那種,這四人都是人才,高乾他娘的眼睛真毒,把四個人介紹給了自己。
也道是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挨了二十軍棍,得到了這救命的神藥。
“天色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改日有緣的話再說這事吧。”
梁川自然不可能一口滿意歡喜地答應,那就顯得他這人太隨意太廉價了,越是金貴的東西越要拒人於千裡之外,又不是街上拉客招嫖的窯姐,誰叫都答應,那還有個屁價值?
兩個人都肯跪下來了,自己也得賣兩個關子,讓他們對自己死心踏地,這樣才能把價值最大化!梁川現在看向這四個人都是兩眼放光的感覺。
“是的了,黃老狗安老弟你們這是做甚什麼,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講,改天咱們尋個好去處,我作東,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一天高乾後悔不該把梁川拉過來受一通罪,安黃兩人卻是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死死拉住梁川,今天沒個結果不讓他走,生怕梁川今天受氣一走了之,以後再不來了!
“你們兩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剛剛那翹腿的氣勢哪裡去了,人家要回去休養了還不讓人走了是嗎?”
兩人連聲賠禮道:“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剛剛多有冒犯,實在是無心,怪我們有眼無珠坐井觀天了!”
梁川苦笑道:“今天時候真不早了,改天吧這事我也不是我一個人能作主的。。”
安黃兩人一怔,心道果然後麵還有高人!這就對了,梁川的年紀如此年輕,要是他自己能懂得這麼高深的醫術他們兩人才不相信,現在梁川自己也承認了,說得如此隱諱,還不就是怕外人學了去!
兩人當即起身恭敬地道:“那我們二人就等先生您的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