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一通罵戰(2 / 2)

蕩宋 賊大膽 7944 字 3個月前

這一刻全部石化在原地,他們的表情比郝通還精彩,五顏六色全都有,那神情更是五花八類,全都跟死了老娘一樣,個個看向梁川的眼神彆提多可憐,梁爺爺喲,您老怎麼不早說啊!

石頭先是一愣,然後才猛地點頭。

眾人也是一愣,什麼姓龔姓劉的!

在場的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小小的恩怨上,也就郝通這個濟州的地方官好像置身事外,人也清醒一點,聽梁川有的沒的說著什麼姓龔姓劉的,一開始也是不放在心上,突然腦子一抽,好像想到了一個遙不可及王母娘娘的似的人物,那臉就像開了染鋪,先是一黑,再由黑轉青,最後漲紅了臉就差哭出聲來。

場麵一度相當尷尬!

本來想跟石頭杠到底,畫風一轉,連張嘴都沒人敢張嘴了,柳平剛剛罵石頭是小野種,那不是罵劉太後是老野種!他已經不用等諫院還有禦史台的人來找他麻煩了,晚上回家他就想準備一下後事,然後找個乾淨沒人的地方自已上吊算了。。

石頭自己都被搞蒙了,梁川每次總有一些讓人完全想不明白的騷操作,他壓根理解不了,偏偏用的對象每次都吃他的那一套,每次都能把人騙得團團轉!

他們把石頭當成了劉太後劉娥的什麼人!

劉太後最早嫁給龔美,就是在蜀中開銀鋪,兼著賣一點酒,後來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便隨著龔美來到汴京。龔美是實在沒有本事,混到最後混不下去,把劉娥也給賣了,關鍵這一賣劉娥還不怨人家龔美,反倒一直記著龔美的好。也就是這時劉娥讓還是王爺的趙恒給看上了,後來成了當朝武則天,劉娥為了感謝這個‘前輩’,還讓龔美當了官,趙恒都涼了,龔美現在人家還穩如泰山!

梁川自然不能明講石頭是劉太後或龔美的什麼人,這話要是傳到劉太後耳朵中那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他索性就編了個瞎話,雲裡霧裡不著邊際地一通亂編,剩下的全讓這些官員們自己去腦補,偏偏這種三分真實七分虛的玩意才是最要人命的,所有人都把石頭往高處兒去猜,嚇得他們全傻在原地!

可是梁川的手書他們見過,的的確確是夏辣親筆,從司馬迅那夯貨處搜來,一眾官之所以如此興師動眾,就是拜這封信所賜。

梁川既然是真的,那這個不知道姓劉還是姓龔反正要命的主肯定也是真的,梁川不可能冒著掉腦的危險來開這種玩笑?哪個領導身邊會留這種瘋子?

要是這個年輕人真是一個騙子,那不冒充官家不是更好,滿臉的粗言野語,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衙內的模樣,在汴京橫慣了,來京東路這種小地方更不可能收斂起他的脾氣。隻可惜冒充官家他們一眼就能戳破梁川的謊言,冒充劉太後的什麼人,給他們一萬個膽他們沒也有種去質證。

看到這些人吃憋的模樣,剛剛這夥人還拳手擦掌準備動手的架式,現在個個慫得不能再慫,霜打過的茄子,軟趴趴。

快活林的酒菜上桌,山珍海味一應俱全,羊肉是酒糟的,酒是十八年陳的,梁川招呼著眾人道:“我與夏相公相識還是托石頭家的關係,他爹與我沒事也喜歡碰兩杯,聽說你們京東路的孔府酒不錯!”

這些官員並不傻,在州縣基層做工作什麼牛鬼蛇神他們沒有見過,一年江湖騙子刁民匪徒不砍個十個也有見過那麼幾個,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兩人就是騙子。

看著憤怒的石頭與悠然的梁川,他越是淡定地吃菜眾人就越篤定梁川不是坑他們的,這下是真的要命了!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小**害遺千年啊!

郝通也知道這事鬨大了,一個勁給眾人使眼神,喝退了所有人,隻留下李立還有司馬迅,上去就給司怪迅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這有眼無珠的東西,貴人在眼前你都不識得!”

司馬迅叫冤卻不敢聲張,生生挨下了這一巴掌。這巴掌打得好生結實,彆看郝通也是一介文弱書生,一巴掌甩下去,五指印立時浮了起來!

劉太後雖然是萬金之尊,可是卻是一位煙火氣十足的平民太後,這位太後飛上枝頭後,不像其他一開始就在高門大戶的那些皇家人一樣無情無義,她把龔美封為騎兵龍衛軍、步兵神衛軍統兵官。

北宋的理學還沒有興起,對女性同誌的歧視與迫害還沒有開始,宋初的風民也相對較為開明,對於女姓包容性是南宋無法比擬的,天底下老百姓絕大部分不僅不認為劉娥的做法不妥,民間普遍還認為這位奇女子有情有義,評價甚高!

劉娥的私事在大宋這屬於言論絕對禁止的敏感話題,老百姓茶餘飯後談一談就算了,畢竟不敢拿到明麵上來講,要是誰敢去打劉太後的老臉,這老了的老虎不是死了,一巴掌拍下來要死人還是很容易的!

“是是是!”李立趕忙自己也退下去,拉著一眾京東路的官員再去準備禮物,這次真的不出血就是他們大出血了!

梁川對著郝通說:“你這個人還算機靈,辦事也算靠譜,不像這些個醃臢人,什麼玩意,真當我是圖他們的錢?我告訴你,就是你們整個京東路每年的稅銀都沒有我一年賺的錢多!”

這話一出郝通瞬間肅然,要不是真有這個底氣他梁川口氣敢這麼大!難怪他們兩人這麼生氣,真是看不是剛剛李立送的一點蚊子肉!

指桑罵槐!

李立看著自己的臉都疼,敢情郝通是替自己解圍,這小子這巴掌是替自己挨的!罵得雖然難聽,卻是不住地看向郝通,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不愣著乾嘛,梁哥兒一會吃完隻怕也要去忙夏相公交待的正事,我們正好也有一片心意要向夏相公表達,何不讓梁小哥兒代勞!”

“使不得使不得,京東路的官員也是有一說一,個個是坦蕩蕩的好漢子,有什麼問題讓我們自己州縣裡解決掉就是了,萬不可讓夏相公還有官家勞心傷神!”

梁川道:“你這人有眼力勁,怎麼樣,要不我去打點一下讓李立回鄉去種地,這鄆州知府的位置騰給你?”

又是虎假狐威!

“梁哥兒您宰相肚裡能撐船,眼界格局自然是大,不必跟我們這些升鬥小官一般見識!”

“我可沒功夫跟你們計較,夏大人常說這地方的不服管教一般就是上麵的差官軟弱無力,而不是下麵的官員刺頭,出了問題先把主官給換掉,換有能力的人上,他才不管是誰在挑事,我看呀你們這裡也該整頓一下了!”

要知道到了郝通這一地委級彆的領導,要再上一層樓都是千難萬難的事,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賣力地來巴結宰相門前的七品家奴,梁川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得他是內心火熱不已,可是明麵上哪裡敢表露出來嘴裡還一個勁地推辭:“若是梁哥兒肯在夏相麵前替下官美言幾句下官是求之不得,隻是李大人也是為國為民的忠臣義士,萬不可做那損人利已的缺德事!”

石頭道:“你還有個人樣,剛剛那幾個,人五人六的他們也配,回頭我跟吏部的那些銓選考吏喝酒時也順便幫你多美言幾句!回去告訴剛剛那幾個,他們的話我記下了,下次有他們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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