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牽掛自己的還有什麼呢?無非是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和事。
“我給你一個任務。”
梁川鄭重地說道,包拯一看臉色也嚴肅起來:“什麼任務?”
“少扯這些煽情的,你要是對不起我的信任,不要說官家不放過你,就是我,也會追到京東路親手宰了你。”
包拯一陣苦笑:“說實話我見過太多為官一方當政不仁的人,他們都沒有你這般悲天憫人的胸懷,世人碌碌追名逐利,你倒好,賺了那麼多的錢全給彆人用,圖什麼?”
梁川擺擺手道,他如何能理解自己的心境?自己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金錢與名利早已不能再打動自己,自己更需要的是讓自己的內心得到平靜。
連包拯也不把倭人放在眼裡,輕蔑地道:“倭人有何俱哉?這些人身材短小,貪色怕死,曆來就是咱們漢人的附庸,一幫螻蟻他們還能對咱們大宋構得上危脅?”
梁川說:“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民族,特彆是這些被壓迫了無數年的弱小民族,一但他們掌握了翻身的機會,他們的報複會比任何人都來得猛烈。”
包拯還是難以接受他的看法,要說北方的契丹人強大,西北的黨項人有可能,可是東方的倭人與大宋隔著萬裡大洋,他們就算能上岸,難不成真的有危脅?
“你明天先去兵部找一找這些年倭人進犯京東路,燒殺搶掠的記錄,可以的話再去找夏大人了解一下京東路的實際情況,來日到了地方上,你要實地去考察一番京東路的真實情況。”
包拯聽得一頭霧水:“倭人?”
梁川的眼神很堅定。
一聽這人是夏竦的人,包拯頓時有些打退堂鼓。夏竦這人在朝廷當中的官聲並不好,好到連包拯這種兩耳不管窗外事的人都聽說夏竦做的好事。
斂財貪權,暴食奸滑,幾乎所有文人不應具備的惡名他全部都有。
“夏竦不是好人。”
包拯的表情全部寫在臉上,梁川道:“耳聽為虛,你親自去走一趟,少聽下麵的人彙報給你的那些報告,帶幾個親信下去走走,實在沒人的話我給你配個好手。”
“誰?”
梁川嘿嘿一笑道:“夏大人府中有一位好手叫展昭,這人忠肝義膽,上次砍了趙宗諤這人就對你欽佩有加。”
紫禁城上的風景相當的壯麗,兩人倚欄而立,汴河大街上人滿為患。
“這些是什麼人?”包拯驚奇地問道,大白天的紫禁城按道理沒有那麼多人才是。
“病人。”
“好人?”梁川很是詫異,“什麼是好人?忠於官家的人是好人還是忠民百姓的人是好人?”
梁川又開始洗腦:“這是一個相當難以理解的命題,如果你心中裝的是趙家王朝,那麼你以後做官將會很大,但是官聲風評很是一般,如果你心中裝的真是天下百姓,那在史官的筆下你不是什麼好官,但是老百姓絕對會愛戴你!”
“話說得太遠了,你去京東路走一趟,來日咱們再續這個話題,相信到時候你對夏竦會有一番新的見解。”
還要怎麼樣努力才能消滅這些令人心酸的景象?
連包拯也懷疑人生了。
還要再怎麼努力,碰得上賢明的君主就怕遇不上正直的賢臣,二者又缺一不可。
“這麼多?”包拯以為自已看錯了。
梁川歎了一口氣道:“你以為這些人很多嗎?這隻是這一百多萬人當中微不足道的一角,這世上得了病小病自治,大病自儘的人多得跟米一樣,誰身上沒個小疾小病,又有幾個人有那些個錢去找郎中的,也就汴京城的人口袋裡的錢多一點,看得起病罷了。”
又是一個沉重的話題,當今的盛世已經是翻遍史書難尋第二朝的太平光景,可是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看似光鮮的百姓生活還是藏著無數的悲哀。
包拯很是好奇,這個男人實在有魄力,當初他口袋裡是有點錢,可是也不是什麼富可敵國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幾年間成長為這汴京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還要再做什麼?
梁川沒有報上數字,不過那表情包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一個極嚇人的數目。
“我實在太小瞧這個行當,所以從明天起,我打算再做一件事,要是能改變眼下的現狀就更好了。”
“我原來以為藥店也就賺點小小的生活費,但是沒想到這藥房的利潤實在驚人,昨天我去與薛詹二人算了一下幾個月來店中的利潤。。”
“等你回來時,應該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