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話鋒一轉道:“是不是答不上來了,答不上來就對了,本官且問你,你為何縱兵射殺段鵬?”
王佐這一下是真的嚇到了,麵色一下就成了金紙,他不知道是誰射的段鵬,但是那箭肯定是自己人的無疑!
要怎麼說才能混過去?
“在下絕無可能發出這樣的命令,一定是手下人擅做主張。。”
“好一個擅作主張!”韓琦眼中的殺意大盛!
“帶王佐隨從!”
王佐自福州帶來的幾個隨從,也就是那些跟著王佐到處敲詐的爪牙馬上就被提了上來!
田真秋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這再審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把他也給拉下水。
幾個隨從還好,在牢裡沒吃什麼苦頭,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郭燦一樣。
韓琦審訊道:“本官抬話抬頭答應!”
隨從哪裡敢抬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幫人也就跟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橫,對上麵的人就慫到了姥姥家,因為他們都知道,老百姓拿他們沒辦法,但是上麵的來的官員有一百種方法來弄死他們。
“王佐敲詐司家一事,你們可是知情?”
隨從看到王佐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牢裡受到了酷刑,驚恐之下他們馬上就跟牆頭草似的,一下子就把王佐給出賣了:“都是王佐貪婪,見此時司家無人作主,想趁機侵占司家的財產,我們都是受王佐指使,不得不從命!”
“那射殺段鵬也是王佐指使你們乾的?”
隨從壓根也不知道這件事,不過這堂上的規矩他是知道的,他要是不招,那就殺威棒吃,吃飽了。。也就認了!
這場麵他還看不清楚?
隨從硬著頭皮就道:“是王佐指使的!”
一句話等於判了王佐死刑!
王佐臉上已經如同死人一樣蒼白,無力地坐在地上,現在是破鼓萬人錘,什麼罪都往他身上攬,連自己手下都背判了自己,絕對是死路一條!
“押下去,杖五十,刺配銀州!”
韓琦看著王佐,命令文書道:“記錄在案,讓人犯簽字畫押!”
“刺殺段鵬是何人所為?”
王佐哪裡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五?現在已經跟活死人一樣了。
韓琦道:“到這一步了你還要包庇屬下?本官再問你,郭燦與楊林二將犯了何罪,你將二人囚禁?”
王佐又不說話,連田真秋都替他著急:“你倒是說話啊,如果沒有犯下極惡之罪,本官還能。。”
韓琦冷酷地打斷了他的話:“依宋律,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王佐縱容手下兵士擊殺上官,韓琦得官家聖意,此次前來清源有決斷之權。”
說完,韓琦在判簽之上寫了一個斬字,直接就扔了下來,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留給王佐!
田真秋愣住了!
韓琦是真殺!
“韓大人萬萬不可!”田真秋的話哪裡有用,判簽一扔,高純馬上帶人將鍘刀抬了出來,兩名皂吏押著王佐馬上就按上了鍘案。
王佐脖子剛觸到那冰涼的鍘案就驚醒了過來,馬上就開始掙紮大叫道:“韓琦你敢濫殺無辜!”
王佐接下來就是各種汙言穢語不停地咒罵,主要還是想掙開,不罵不要緊,韓琦更怒了,這廝竟然敢直稱自己的名諱!
高純見韓琦臉黑得跟墨汁一般,馬上就喝道:“你們還愣著乾嘛,再上人去按這廝給我按住!”
四個衙役一擁而上,死死按往這頭垂死的困獸。
高純見人被製住,親自上前操住鍘刀,手起刀落,鋒利的鍘頭鍘王佐的腦袋就如同切豬草一般,腦袋咕咕地滾到了地上,隻見那鮮血噴出三尺之遠,淺了滿滿一公堂,皂吏緊忙遞過一隻木盆,馬上來接王佐的鮮備,黑色的血水先是噴淺最後就變成流的,流滿了一桶,衙役把他的屍身給拖了下去。
堂堂一介五品官就這樣給韓琦生生鍘死在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