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曆史隻有自己知道,自己也仗著這對曆史的了解,才偷偷開了外掛,要是攻略彆人也有,那自己便不再有優勢!
梁川對著沈括道:“當年丁大人對我有大恩,現在落難至此,你既然當了丁大人的學生,執弟子之禮那跟父子沒有區彆,丁大人晚上跟我說了,他在雷州呆的時間隻怕不會太長,將來回到家鄉,怕也難找到你這樣的學生,你是否願意跟著丁大人回到蘇州?”
沈括沒有猶豫地說道:“如果先生不嫌棄我自然是願意的。”
“你隻管跟著,丁大人還沒有把他的所學都教給你,肯定是舍不得你離開,他這人脾氣有些古怪,你隻管跟著他,他的時日隻怕也不長了,發天你學成歸來,我便把我的知識也一並傳授給你!”
這個學成歸來有兩成意思,現在的沈括不懂,將來時候到了他自然會明白,便是丁謂歸天之後,他就算完成了任務,也算是對他的考驗期!
“謝謝梁大哥,我爹那裡您能不能幫我去說說,他肯讓我跟著丁先生,不一定肯讓我離家去求學!”
梁川聽了有些生氣,你爹這怕是不知道世麵上的行情吧,丁謂雖然現在落難,那也是一代全才,你個打魚的農民都敢瞧不上?兒子放在身邊乾嘛?無非是怕跑了無人送終罷了,這點見識,竟然能生下這麼個優秀的兒子,也算是他沈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你隻管走,丁先生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怎麼著,怕他把你賣了?”
梁川才懶得去跟沈父解釋諸多,農民的見識就那麼淺,夏蟲不可語冰。
按他的理解,沈父應該也不是目光短淺之人,否則不會這般支持這孩子的學業!
沈括見梁川答應下他的請求,自是滿心歡喜。
丁謂告訴他,學了他這些所謂的旁門左道,很有可能將來連自己的溫飽都不能滿足,最好的出路就是能找到在金錢上能支持他的人!
梁川正是最合適不過的人!
丁謂為了自己的徒弟也是豁出去,拉下自己的老臉,還給弟子出主意,在梁川回家的路上設計。
隻是梁川沒多想,要是他想到這些小道道 ,可能也會想,是不是晚上讀書這一出也是表演給他看。
不過他既然來看丁謂,就不會再去注意這些小細節,照顧丁謂的弟子,並不是什麼難事,反而代代相承,正是他想看到的。
梁川也有自己的打算。
自己將來總有老去的那一天,身邊的這一幫人更是沒有辦法長長久久,指不定哪一天就到了離彆的時刻,將來孝城與知行他們身邊要用什麼人?
自己也就應該給他準備幾個人才才是!
其他的書呆子梁川壓根看不上,這還是其次的問題,最最關鍵的問題是信任問題。
兩個兒子一個孝城倒還好,有一個神箭手的師傅,梁師廣肯定是他的人沒錯,那孫叔博絕對與梁師廣穿一條褲子,隻是這幾個人完全不夠看,這年頭混社會講的是腦子講的是手段,光憑幾手拳腳想出人頭地,那絕不可能。
武鬆魯智深再厲害,也隻是小弟。
沈括絕對是一個可以培養的對象!
等丁謂把他調教得差不多,學到了丁謂肚子裡那滿滿的黑水,自己再把科學與技術傳給他,那孝城他們這一代人就不怕沒有幾個腦子靈活的人!
武有孫叔博梁師廣,文有沈括,哪怕哪一天自己不在了,這個班子還在的話,相信孝城也可以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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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孝城這個臭小子自己爭不爭氣了!
石頭來尋梁川,是否還要在雷州繼續落腳逗留。
梁川搖搖頭。
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看丁謂,看到丁謂氣色這麼好他也就沒有遺憾,聚散終有時,與丁謂的會麵是緣份一場,全因自己在開封府的賣弄,不過丁謂也是慧眼識人,一把將自己從人海中相中,帶在身邊,雖然與丁謂有誤會,但是梁川對丁謂還是充滿了感激。
拜彆丁謂,這座小城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比起來,這裡可比清源城差得太多。
雖然是沿海小鎮,但是這裡的商業基本就沒有發展,支柱就是原始的漁業,漁民闖蕩在風浪之中,用命掙得的收入微乎其微,若非如此,沈父也不可能拚儘所有讓自己的孩子要讀書識字。
從雷州到安平州還有一千多裡路程,此去就真的茫茫大山,一想到還要走小半個月的路,梁川頭皮便有些發麻。
華夏的發展史,就是人口的遷移史。漢家人從大槐樹走出來,摔鍋分家,四海流浪,到目前最遠的還是到嶺南,再往西的話,就算是客家人也不多。
“去海邊看看有沒有跑船的,咱們乾脆走水路得了!”
石頭爽快地采納了梁川的意見,這地方的路實在難走,雖然夏秋之際,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濁熱,爬山涉水下來,讓人更是叫苦不迭!
“這感情好,我馬上讓人去港口碼頭上找找,有船的話咱們就走海路!唉,當初也是沒想到,早知道就跟著樸哥兒他們的海船來,他們要去南洋,正好也是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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