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見他幽幽地醒來,急問道:「長話短說,司方行在哪裡?」
耶律重光自從跟了梁川之後,吃好喝好,也算是有了三分人樣,可是這些年攢下的好肉全被折磨沒了!人懸在半空中,身上血汙模糊,一醒來看到有人站在他跟前,不是高興,眼神先閃過的竟是一絲恐懼!
原來的司方行在梁川的大刑麵前還硬扛了幾招,幾個回合才讓他這個硬漢降了,後來也是長期從事刺探情報這種工作,也算是深諳其道,現在竟然怕了這些門道,可見在這大獄之中,受的折磨必不輕!
「東家~」
此刻,梁川光看都感覺得到耶律重光最後的堅持,要是晚來幾天,這小子可能就要扛不住了!
這種感覺他自己親身經曆過,很慘痛,自己就是他的希望!
耶律重光吃力地應道:「他被這裡的土司帶走了,想必是拘押在土司府裡!東家我要宰了這幫畜牲,他們下手真的太狠了!」
梁川知道他心中有火氣不過現在司方行在人家的手上,怎麼能硬碰硬?
「你在這裡麵且先忍忍,我給他們送錢,讓他們好好關照你一下,到時候 我們來會劫獄,你就可以出去了,等你出去想殺誰就殺誰!」
耶律重光淚流滿麵,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他們百倍地償還回來!」
梁川看著自己兄弟被折磨成這副慘相也是於心不忍!隻能再不停地安慰他:「到時候我讓他們把你放下來,你趁著我們找司方行的這些時間好好養養養,起碼到時候能跑!」
「我也是一時大意,不過東家這裡有些不對勁,我感覺這幫人就像是候著等咱們來一樣!」
「我早就知道了,放倒你的那家黑店已經讓我燒了,這就是一家謀財害命的黑店,也算是幫你出了一口惡氣!」
「乾得好!我還擔心東家你們來的時候也著了他的道,你那麼喜歡吃牛肉!」
梁川擺擺手道:「就差一點!」
耶律重光看到獄卒折返,馬上對著梁川道:「東家不要擔心我,我沒什麼價值,他們想從我身上弄點錢,可是我家裡就一個婆娘,他們還逼我寫家書,寫個屁!」
「我先去應付他們,以後有人問你,你就說你是讓漢人給騙了來打聽事情,你是苗寨的人!」
「東家我知道了!」
梁川從獄中出來,對著看門的峒人道:「我這兄弟糊塗啊,讓那些漢人給騙了,叫他來亂打聽,唉,都怪我沒教好!」
「你這兄弟怕是得罪了土司爺,跟漢人攪在一起,就是我們不知道什麼事,否則能讓你進去瞧他?」
「是是是,多謝差爺,我還想再問問,咱們這土司爺的府邸在哪,我想問問能不能找點人,幫我兄弟通融通融!」
峒人這些天吃了梁川不少東西,看著心情也算不錯,便給梁川指了出來道:「你看著東麵那圍樓了沒有,土司爺就住那裡麵,彆怪我們沒提醒你,土司那是何等尊貴的人,跟我們這些下人可不一樣!人家不是你提著兩隻死燒雞就能打發的爺,想清楚了再去!」
梁川心裡暗罵,你們他娘的吃了老子的雞還敢亂嫌棄,先留你們幾個姓命,過幾天老子來救耶律重光的時候,連他的仇一起報!
梁川裝作苦笑道:「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難道差爺還有其他的法子,能不能教一教我!」
峒人連連搖頭道:「彆,你那兄弟是土司爺掛號的人,我們就是再缺錢也不敢亂動土司爺的人!」
無奈,梁川隻能順著峒人門衛指的方向尋來,果然有一棟大屋子!
這屋子很有特色,有點像後世的土樓,雖然這屋子的圍牆沒有大獄那麼高,但是這屋子竟然建有上下兩層,還有射箭的箭垛,這就不是一般的工事了!
放眼看去,整個安平州街上起了火,那是梁川燒不久的黑店,火勢 已經變小,街上的人都去看熱鬨,也沒人注意梁川。最顯眼的就兩個建築,第一氣派的數這個安平大牢,然後就是這土司的屋子!
圍樓邊上守著許多人,比安平大獄的人還多,梁川看了看,上麵還有巡邏的人,想像昨晚那樣翻上屋頂去查看明顯不太現實!
梁川圍著這圍樓轉了幾圈,實在想不出突破的方法,最後歎了一口氣心道,隻能讓老辦法了!
土司圍樓的下人每天都要出門去街上買肉買酒,寧宇這個土司雖然是個峒人,卻很向往漢家的文化,學著漢人讀書,還學漢人花天酒地。
也虧了這一方天地他說了算,不然他這樣子胡來,在廣南絕對活不久。所有的峒人都對漢人充滿敵意,他卻一心想當漢人,能不招人恨!
梁川等來下人出門,馬上就跟了上去!
是的,他又要用他的錢來開路!收買 幾個下人,辦事能省掉許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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