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幾個南越兵,然後跑到大理來的!’
雖然葉凡早已猜到這小子身上會有故事,而且不是一般的故事!但是聽到梁川講的真相時,他還是震驚到了!
葉凡不禁多看了梁川幾眼,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現在的南越人很囂張,他們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主動去挑釁大宋。
雖然他葉凡是個不學無術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傻子!他的花相隻是給世人看,還有掩飾那內心無處排遣的苦悶,並不是真的是一無是處!
他們的邊上就是南越李朝!
葉凡的神情有些複雜,看著梁川有些欲言又止。
兩人相當有默契,有時候不講話,就代表這件事更麻煩!
未及梁川追問,因為梁川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說出來他與南越人的恩怨,這葉凡竟然當作沒事?
他有些不淡定,葉凡卻是勸道:‘今天酒喝多了,明天再來,賢兄不必著急,有什麼話待明天酒醒再說也不遲!我早看出賢兄身上有難,賢兄也不把我當外人,才肯把如此緊要的事傾囊相訴,在我這裡賢兄儘管放心,萬事明!”
梁川知道自己今天講的話太多,暴露了許多問題,事已至此再沒有收回的餘地,連自己最要緊的事都告訴了葉凡,他敢講就不怕後麵有麻煩!
如果說旦增曲珍能知道他梁川的事,梁川沒理由會不相信這位葉家大少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他會說自己是漢人,肯定有什麼內情,否則自己的漢人的身份就那麼重要?
隻能明了。
次日。
梁川早早便起來了,坐在屋中理了理自己的思緒,今天要麼有好事,要麼就是萬劫不複,整了整衣服,待女婢通傳報早之後,他就來到了葉凡的屋中。
葉凡比他起得更早,身上還帶著一絲酒氣,可是人早已恢複了精神。
‘跟我來!’
葉凡領著梁川往後堂走,此時的葉家人聲鼎沸,家中各人忙得不可開交,梁川看著覺得奇怪,難道是有客人來了!
兩人在後堂坐下,前廳正堂的談話聲剛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對於出兵協助我們李朝的事,高丞相不知考慮得如何?’
聽到這話,梁川身上就像被天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傻坐在後堂!
竟然是南越人!
葉凡這是什麼意思!
他家裡有南越人,又故意把自己引來此處,是想讓南越人把自己生擒?還是。。?
梁川看向葉凡的眼神有些不善,如果他真的敢這麼做,梁川就不管了,衝上去把他弄成人質,他就不相信葉家會對他們這個獨子無動於衷,如果自己跑得掉,臨走還要搞殘這個鳥人葉凡!
此進的葉凡就像換了一個人,背著手靜靜地聽著前堂的交談,站著仿佛一尊雕像,神色之中再沒有那種自命不凡的紈絝氣質,取而代之是讓人有些敬而遠之的深沉!
梁川不急著動手,他也在聽。
如果沒聽錯的話,他聽到了丞相一詞!
南越朝竟然想把大理國拉下水,一起來對付大宋!
隻聽另一人說道:‘茲事體大,丞相未有明確指示,貴使也不必著急!’
可能這些出使的人都自我感覺良好,好像在彆人家裡不耍一點派頭就對不起自己的身份似的,南越朝的使者有些生氣地拍著桌子,把語調都提高了幾分:‘我們南越都快打到邕州了,從第一封書信送到你們阿月部已經兩個月前的事了,你們辦事竟然如此敷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是不打算做我們南越的生意了!''
接下來就是沉默,梁川看不到前堂的景象,但是他能感受得到這位使者的憤怒!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想要我們李朝的生意了,好,很好!’
在一陣沉默之後,梁川聽到了一陣咆哮:‘你們等著,待我們李朝拿下廣南之後,接下來就是你們阿月部!到時候看你們如何痛哭!’
一群人好像走出了葉家的大門,安靜了許久,整個前堂安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梁川以為前麵無人,正想跟葉凡說話,誰知又有一幫人出現的聲音!
‘看來葉家還是識大體,懂得取舍之道!區區蠻越人能給你們多少好處,支持我們大宋朝才是你們最好的出路!’
梁川愣住了,這唱的是哪一出戲,難道現在在自己另一邊講話的人是大宋朝的人?
八成是了!
此時南方的戰事膠著,而西北的大理就是他們最大的不確定因素,任何一方的勢力但心有了大理的支持,這場戰事的天平就像傾斜!
看來南越人在葉家是吃了癟,葉家這是準備投往大宋朝這邊了!
葉凡為什麼讓自己知道這些東西!
這個秘密可不是兒戲,如果傳出去影響的就是無數人的頂上人頭,他竟然毫不顧忌地就讓自己在後麵偷聽,他不怕自己說出去?
‘這不是我們葉家的意思,我們葉家隻是大洋中的一葉扁舟,如何能左右得了事態的走向,高丞相的意思很明顯,你們看過書信就知道,不必我再贅述,隻是高丞相讓我轉述,這事辦成之後,你們答應高丞相的,想必夏相公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