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兩人搶了一回,在高平州下麵的一處小地方叫支棱鄉的地方又彙合到一起,也不知兩人是不是太過自信,竟然在南越人眼皮子底下玩起了遊戲,兩個人約定,以三個月為限,誰在南越搶的錢最多,殺的南越人最多,就認誰為大哥!
侯通與寧添兩人在橫山城下相識,雖然也說不上一見如故,但是兩人還是有區彆。
侯通是地道的強盜,在綏南寨當了許久的山大王,向來以武力著稱,而寧添,侯通一看這小子就是個二世祖出身,在橫山寨更是一罵成名,利害的不是拳腳,而是那張利嘴!
寧添自己主動提出跟他比試,他要是不接受,那不是承認他不如一個嘴炮?
兩人從支棱鄉約定,互不乾涉,自由發揮,以最終的結果來一較高下,證據就是各自割下的耳朵,隻要左耳!
對彆人來說是殘忍了一點,可是廣南人身上誰沒有南越人的血債,這是國仇家恨,誰會覺得殘忍?
雖然他們各自隻有三百左右的人馬,可以說是不相上下,這樣也才能更好的分出高下,但是兩人並不覺得難度有多大,因為他們嘗到了甜頭,又仗著自己手頭全是耐力極強的滇馬,比普通的馬更適合長距離作戰,南越人全是靠著兩條腿打仗,根本就追不上他們的騎兵!
兩人既已達成約定,當天就各自分開,寧添讓侯通先走。侯通也不推辭,選擇東線,從富饒的永安州殺下來!
寧添則是反其道,他選擇了貧窮而少人少的西線,這裡多是山地,甚至連路都不怎麼好走!
兩人各有各自的考慮!
東線富饒麵臨的壓力也會更大,但是這裡才是適宜騎兵遠距離奔襲的平原地帶!他哪怕打不過也能跑得掉,不用擔心被圍困住!
寧添想的正好相反,西線多山地,不適宜戰馬前行,但是他們的馬匹是高原適宜的滇馬,爬山正是他們拿手的!他不像侯通那樣是行伍出身,打仗不是長處,但是投機他擅長啊,就是要劍走偏鋒,給南越人來個出奇不意!
還有一點,中路正是儂智高行軍的路線,南越人就算有主力軍也會被儂智高的部隊牽製,絕對不會把主力用在對付他!在這種危急時刻,分兵是大忌,南越絕對不會分兵來針對他們幾支部隊!
寧添從一開始就盤算好了,如果真的能夠獲勝,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倒不如大頭讓人家侯通去搶,他撿個小漏也算是大賺!要是能讓侯通把主力都吸引走,讓他拉走大部分的仇恨,那就是血賺,那就更好了!
侯通一入永安州境內,就開始大張旗鼓,聲勢震天恨不能讓所有的南越人知道他來了,雖然隻有三百人馬,卻號稱三萬,人送外號侯萬三,手下人搶了幾個村子,讓村子裡麵的女人幫他們趕製軍旗,那些軍旗一搖,還真有點三萬人馬的氣勢,非常唬人!
南越自上而下都知道與大宋朝撕開了,可是沒想到,大宋竟然來得這麼凶猛。。一時間,東線的所有村落城鎮,一旦看見侯字的旗號,連小孩子都會嚇得停止了夜哭!
侯通發揮
的戰力更是對得起他這番作為!他手下是精兵強將,他不擅於計謀,卻是最擅長啃硬仗長途奔襲,這樣隻要一力降十會便可,更不需要其他的複雜操作!南越在東線並沒多少兵馬,大部分的人馬一支撥給李常傑北上抵抗儂智高,另一支則是陳承帶走,可以說是後防空虛!
寧添就不一樣了,他就像一隻夾起尾巴的狐狸,手頭明明有一支精騎,卻要裝成是散兵遊勇,每到一處,要攻打之前都要多方打探,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動手,第一要保證自己人的安全,第二還是要保證自己人的安全,第三在保證自己人的安全之下才敢動手賺一點小錢。。
而且他打的基本都是小地方,人一多他就繞道而行,讓人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
三撥人的齊心協作之下,堪堪踏上南越大地的儂智高這才發現,原來以為南越是何厲瘴之地,現在一看,這哪裡還有完好的地方,全是一片狼籍,想打仗,卻是一個對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