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跟著你,這錢每月是大把大把地往家裡寄,日子一下好了起來,外鄉人都爭著把姑娘往咱們這裡送,看看也就這幾年的功夫,鳳山多了多少人,就連當年遭了難的幾個村,藝娘幫著幾個娃娃,不也討到了媳婦,現在慢慢也有了氣象!’
梁川有些不耐煩地道:‘這些奉承話就不必再說了,人家若是領情,咱們臉上有光,看看現在這些人的樣子,看著咱們的樣子都是苦大仇深,好似咱們對何對不起人家一般,說出來我自己臉上都覺得害臊!’
老爺子苦口婆心道:‘何必與這幫泥腿子糙漢在這裡置氣?’何保正趕忙勸慰道:‘你道都知道他們的德性!跟著你賺到了點散碎銀子,一個個尾巴都翹上天了,天天盼著自立門戶,不要成管大隊那管天天打熬!一回來時這些人手裡頭還有點閒錢,跟著家裡胡吃亂造,大手大腳的日子過了沒天,就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糟賤乾淨了!’
‘許多人開始走一些偏人,不是糾結人拉幫結派在興化搞什麼堂會專門欺行霸市,就是搞賭場窯子,淨做一些逼良為娼亂人家門的缺德事!’
梁川乾笑一聲,冷冷地道:‘當年我帶他們練身體和身手,本想讓他們有保家護園的本事,沒想到他們把這些本事用得好啊,全用到自己人頭上來了!’
原來興化幾個鳥人全讓自己給清理了,換來的是興化幾年的太平光景,坊間風清氣正,老百姓也安居樂業。這才幾年的功夫,野草割了一茬又長出來一茬,而且還長出刺來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索性全說了。
‘早些年你不在的時候,就有許多人來找家裡的麻煩,那時候家裡還有人幫襯,許多村裡的娃娃來咱們這裡讀書,大人自發的都會替梁家出頭!’
‘後來學堂沒有再辦了,這心呐也就聚不到一塊去了,各自把門關起來,樂得看梁家出事,不過還好有李初一在!’
說到這裡,何保正特意看了看梁川,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梁川幽幽地道:‘看來我安排沒錯,老李還是靠得住,手段也夠狠,跟這幫人沒有什麼情份,關鍵的時候肯下手,否則鎮不住這幫牛鬼蛇神!’
‘是了,李初一對你們家貢獻還是很大的!’
梁川皺了一下眉頭道:‘我知道,你不要一直提他,說下去!’
何保正見梁川不想聽李初一的事,也不敢多話,隻想著給李初一多說幾句好話,在他跟前多打幾分。
‘也不知是誰說的,梁家家裡有一座金窯,裡麵藏著無數的錢財,說得有聲有色的,現在外麵的人看到梁家人,都是當成財神一樣看待!有的人更可份,直接就上梁家來討錢來了,討不到就賴著不走,直接哭了起來,拿不到錢不罷休!’
梁川攥緊拳頭站了起來道:‘媽的!’
這句粗口梁川已經很久沒有說了,現在是怒火直衝腦門,讓他實在繃不住,勾起了心底的這句國罵!
‘這幫人怕是不知道我手裡頭有刀吧!'
何保正連忙道:‘正是這樣,鬨了幾次正好讓孝城撞見,掏出弓來直接就箭了幾個人,不過都沒有大事,後來我出麵掏了點湯藥費!唉,這些事也鬨到縣裡麵過堂,不過縣太爺哪裡敢審梁家的事,據說夏大人很關心梁家的事,一聽到這話,縣太爺心都提到嗓子眼,把這些人又是狠狠地打了幾頓,轟回家去,這才勉強刹住了這股歪風!’
梁川聽得跳腳:‘好!射得好,保正爺你告訴我是哪幾家這麼缺錢,我來會會他們!’
何保正欲哭無淚道:‘小的不懂事你老的也跟在這裡瞎起哄!’
‘哼,讓他們再來試試,我保證不打死他們!在鳳山還有人這麼不長眼!’
‘也是這幫人見成管大隊散了,以為梁家沒有什麼靠山了,這才敢來耍橫!’
梁川心中冷笑:‘我不僅有成管大隊,還有更多比成管大隊狠的人在!’
‘許多人見明著來沒辦法,就開始動起了歪招。。’
聽到這話,梁川不知為何就想起了當年蜚山的那幫歹人。
‘是不是他們來硬的?’
何保正點點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些年梁家確實賺到了不少錢,誰都看得見,不論是港口那裡還是鳳山,就單單每年收甘蔗梁家就要發出去無數的錢,這些錢那是用擔子挑過來的,誰見了不動心!
‘應該都死了吧。。’
梁川的殺意騰騰。
‘死了,一開始是李初一宰了幾個,後來孝城與幾位梁孫幾位師傅們也從清源回來鎮宅,弄死了幾撥人,全讓我埋到後山了!’
梁川眼睛暴睜道:‘以後少給我埋到後山,好好的風水都讓你給我壞了!’
何保正好不委屈地道:‘不埋後山埋哪裡,讓人撞見了要吃官司的!’
梁川咬牙道:‘不要埋,全給我吊起來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