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海一怔,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女乾笑,這才是他熟悉的東家的感覺,麵上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包藏禍心,不,一肚子壞水,哦也不,實則胸有成竹。。
梁川眼中隻有冷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過年的,隻有黃鼠狼會來拜年,這茫茫大海之上,還會有誰這麼熱心,給他來送溫暖?
他們的海船在澎湖島上藏了半月有餘,一條船也沒有出海,剛出海就讓人家給遇上了,除了在船上安裝定位,要麼就是一直在這裡等著自己出海,能算得這麼準,肯定腦子特彆好使,有耐心腦子又好使的對手,梁川現在就碰上一個,那個不男不女的慕容潮!
相想當年與慕容潮初次交手就是在這片海上,難道今天又要重新遇上了嗎?
‘梁川大當家是否在船上,我等在海上恭候多時,並無任何惡意,還請梁大當家出來一述!
對麵的海船規模遠比自己的寶船小上許多,清源船廠出品的寶船不管是質量還是規格都是世上最先進。
海上風大,北風呼嘯,讓人的聲音不甚清楚。
寶船上的人極為緊張,雖然他們手中有火炮,可是碰上這樣的埋伏,次數並不多。
對方隻要船上有火油與火箭,就能讓他們三條船吃個大虧,因此一行人不敢小視。
梁川耳力不錯,還是聽了個大概。
衝自己而來的,誰?
梁川拉過夏德海道:‘德海你上,今天讓你當一回我!
夏德海一愣道:‘哈?
不管是誰,今天梁川都不想出頭。
怕是又要有一場惡戰。
梁川的心情很是沉重,事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山窮水儘,逼上梁山。
背後隻有一座小島,再也沒有退路,連他最後棲身的老巢在哪裡,而且出門的時間都算準了,他要偷襲自己,不是易如反掌!
這樣的對手,值得重視!
夏德海還在想考要怎麼扮梁川,隻聽對麵的船上的人又開始喊話道:‘梁大當家,我們知道貴船之上有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可能現在已經對準我們了,為了表示誠意,我們一條船靠近大當家,還請梁大當家放心,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誠你娘個頭,這世上的好人都死光了!
梁川對著夏德海道:‘讓人放話,讓他們的船彆靠近,萬一船上裝著火藥,咱們就死定了,要談可以,小船放一條下來,站在小船上過來,可以談!
等你過來,老子就一炮送你上西天!
梁川小聲道:‘他們要是不敢上小船,那不要客氣,這些人心裡有鬼,馬上送他們上路,要是他們下了船。。
梁川還沒有說完,隻見對麵真的搬出一條小船來,正把船往海裡縋。。
真要上船!
好膽色!..
‘東家咱們怎麼辦,我要不要上船去跟他談?
梁川眉頭一挑,正麵應對這次挑戰道:‘當然要談,今天你就是我,我全權授予你,下去跟他談,他說什麼你隻管聽,回答不要太直接,含糊一點就行!
夏德海生平頭一次這麼緊張,讓他去江上殺人越貨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他去跟對方談判,他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放心大膽地乾,就當對麵這些人是當年你搶劫的對象,你還是那個艄公,誰不被你騙!
臨行前,梁川還不忘鼓勵一下夏德海:‘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大但去吧!
夏德海這才稍稍寬心,把望遠鏡交給了自己的手下,嘴裡叨叨念道:‘收好了,摔了我回來就斷你的腿!
手下與梁川目送著夏德海,同樣放下一條小船,一個水手劃著船,二人慢慢靠近對方的小船。
對方一人一船,頗有一種關公單刀赴會的豪情。
梁川在船上遠遠看著,不禁讚了一聲。
等對方靠近,梁川才看得清對方的樣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如同刀劈斧鑿,線條十分分明,他們的外貌與耶律重光他們有幾分相似,而且這一張臉梁川心裡一萬分肯定在哪裡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來人不是慕容潮那個死人妖,這便讓他安心了許多。。
想起慕容潮梁川就是一肚子的陰影,這小子為了找自己的麻煩,在南越埋伏了那麼多年,自己差點著了他的道,論起心機與膽略,真的他算是一號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