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耶律俊才都覺得不可思議,北地的倭人,現在跟瘋了一樣。。
‘你回去後好好準備一下,咱們也要拿出態度來,梁川我看他是真心要做買賣,咱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我連咱們營的令牌都給他了,其他的關節就由你來照看,一定不能誤了事!’
‘大人這樣是否妥當。。?’
蕭章大手一揮冷冷地道:‘沒有什麼不妥的,咱們大遼現在是奸臣當道有誌之士無出頭之日,要的就是破舊立新,乾一些常人不敢的事,賭對了咱們受益無窮,便是錯了,咱們有什麼損失?那些貨是運到北的,不是咱們的貨運過來,這你還害怕!’
‘我隻是怕那梁川詭計多端,大人您。。’
‘怕我著了他的道是嗎?那便也罷,權當交了學費而已,有何懼哉!’
蕭章眼中儘是瑟瑟,如今遼國上下一片飄零,奸臣當道人人自危,魏王一手把持朝政,讓他再玩兩年,差不多也要亡國了!
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聯合朝中的忠義之士,先把這個奸臣給除掉,否則朝中永無寧日!
可是魏王的實力又豈是這麼容易扞動的,朝中的關係錯根錯節,靠他的人不計其數,蕭章隻覺眼前長路漫漫,任重而道遠!
梁川這邊,看著這些契丹的小破船遠離,夏德海這才站到梁川身邊。
梁川一看,倒是自己先問了起來:‘那些好料哪裡來的?你小子不會天天吃這麼好?’
夏德海委屈得一句話說不出來道:‘東家哪能啊,這些可是平時與海上的船家買賣時存的,就等著這時候東家上船,給東家用的!’
夏德海的日子也過不得不怎麼樣,臉上常年帶著水鏽,皮膚也是被太陽曬得跟銅一般,要是吃得好,肯定也要其他的享受,還能熬得住這樣的苦日子?
‘我這次上岸一定給你好好弄套銅鍋,再給你一點辣椒,好好嘗嘗涮肉的滋味!’
‘謝東家!’
‘先彆謝我,剛剛你也聽到了,契丹人來了,要與咱們通商,我也答應他們了,跑海的活我隻相信你一個人,到時候讓會做生意的派一個,跟你一道前去!’
大海茫茫,多歧路。
‘你與我患難多年,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勝任,此時北地凶險倭人作祟,本不應去冒險,但是你也看到了,大宋海禁咱們梁家軍便斷了收入,各位兄弟的糧餉發不出來,隻有餓死的份!’
‘有東家的寶船加火炮,這片海疆之上無人是咱們的敵手,區區幾個倭人又算得了什麼。我夏德海下了無數次的南洋,卻是沒有去過北地,正好有機會,好好看看那北國風光!’
‘契丹人現在也要搞海上活動,你這次過去,正好看看他們港口還有海船怎麼樣。’
夏德海哈哈一笑道:‘他們的海船嘛,一般,跟咱們的差得遠了,能來回幾趟就很是不易,比不得咱們的寶船!’
‘我看未必,他們現在也學聰明了,花錢買技術,可能過幾年,這海上就是他們的天下!’
梁川最大的擔心就是大宋愚蠢封關,而契丹這時則是到處拉人做生意,此消彼漲,不用幾年,這海上的生意就全部變成契丹人的!
‘東家多慮了,若是論北地的漢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是說這些契丹人,拉倒吧,他們除了養馬,生意做不來的!’
梁川也不與他爭執,眼下已經在開始醞釀要與契丹人貿易的商品!
沒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次出海就是要準備給島上的人一點年貨,海船臨近清源,原來千帆竟渡的筍江口一條船也沒有出來。
‘東家咱們要不要折道六鼇島,現在海上查得嚴,咱們的人來報,現在官府也備了不少的海船,就在海上追擊咱們這樣的走私者。’
梁川一口回拒了夏德海的好意。
‘繞個屁,咱們有那麼多的時間嗎,再去一趟六鼇島,回來都過元宵了,你去跟兄弟們解釋?’
夏德海不敢多嘴,心中卻是無比擔心。
這動靜太大,隻怕又要引起騷亂。
臨行前蘇軍師才跟他囑咐,路上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與岸上人起衝突,這麼大的動靜,官府會看不到?
‘你們一會就在海上等著,入夜以後李大哥與我一起上岸就可以!’
‘好,若是有情況,東家一定要快快回到船上,看到咱們的寶船,官府的人不敢追!’
不敢追?
‘這是為何?’
夏德海笑道:‘官府一直以為咱們是倭賊,我也。。朝官船放過幾炮,嚇過他們,因此他們不敢追!’
梁川不知說什麼是好,想了想道:‘準備一點禮物,我要帶上岸去,越貴重越好,也不需要太多!’
‘是。’夏德海應了一聲,轉身去籌備,梁川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岸,陷入了沉思。
秦京與尉遲也要上岸,梁川想了想,還是沒有帶他們。
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就算他們來了也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