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人家狗咬狗,不正是好事一樁。。
織田信一愣,沒想到梁川竟然會這麼動怒!
堂間的氣氛突然一轉。
‘我且問你,織田信,那些襲擊你們的是哪裡人,是夷州的漢人還是倭人?’
織田信不解梁川的用意,他們的腦筋比較直,也是直接回答道:‘是夷州的倭人。’
他的語裡帶著濃濃的倭腔,聽著讓人很不舒服,也是虧他們跟著島上的梁家軍這麼多年才學了一點漢語,否則他們更講不來!
‘倭人?’梁川深深地質疑道:‘既然是你們的同胞,為什麼要襲擊你們,把你們從澎湖救出去不好嗎?’
眾人看向這些倭人的眼神有些微妙。
織田信這幫人在島上多年,眾人始終沒有接納過他們,更不會想著去問他們的名姓,那都是多餘的!
織田信的眼中充斥著怨恨道:‘他們也是倭人,但是他們從來不會當我們是自己人,我們是平氏將軍的手下,他們以前是源氏的人,但是現在他們連源氏的人都不服從,他們的眼裡隻有利益,才不管我們是不是同為倭人!’
梁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這麼說來,你們與我們一樣,對他們同樣痛恨!’
織田信斬釘截錢地道:‘當然,我們當年在澎湖島上就受夠了他們的欺淩,梁東家您沒來之前,我們的日子更慘!’
梁川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道:‘如果給你們武器,有一天麵對這些倭人的時候,你們會不會不敢下手!’
眾人看向這些個倭人,雖然不相信他們的話,卻也在等著倭伯答案,要是他有一絲的猶豫,對不起,你們還是去海裡喂魚吧!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隻是在海上捕魚,並無與他們有仇怨,可是他們下手的時候並不留情,他們也不會當我們是同胞,甚至下手比對漢人還要狠,我們還有什麼好留情的,如果梁東家給我們機會,我們一定衝在最前麵,把他們都殺光!’
織田信信誓旦旦地說道。
梁川聽罷,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看看,倭人還是那麼狠。。
這就是永遠喂不熟的狼,就算是自己人,他們照乾不誤。
不過嘛,現在這刀子不是對著自己,梁川也不會讓他們對著自己,防著他們,利用他們!
隻要利用得好,這群豺狼還是很有攻擊性的!
‘好,很好!’
梁川起身巡視了一圈,發現眾人的反應並沒有他想象的強烈。
大家都知道,倭人是最奸詐的,他們的話怎麼能信?
眾人隻是不知道,梁川一直都想要對夷州下手,缺的隻是一個理由!
‘織田信,從今天起,我賜給你一個新的名字,織田信長,對,就是織田信長,以後你就叫這個名字,你們在我澎湖多年,與我澎湖助頗多,與我梁家軍並無兩樣,這夷州上麵的倭首是山本龜田,這個龜毛以前就與我梁家軍結怨極深,今天更是無故來犯,我梁家軍豈是這般任人淩辱的?’
織田信也沒有想到,怎麼連名字也被改掉了,不過叫作織田信長好像也不錯!
更讓他們激動的是,梁東家竟然接納了他們!
‘謝謝東家!’
織田信長瘦小的身子恭敬地趴在地上,頭重重地給梁川嗑了下去!
‘你們這一幫倭人,以後就由你來做頭領,夷州的山本龜田敢殺我們的人,這筆債一定要血債血償!’
織田信長一聽當即淚流滿麵。
他們在島上的地位也就比豬圈裡的豬強上一點,不會被人隨時宰來吃肉,可是也強不了多少,甚至連被人叫名字的資格也沒有,更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名字!
如今,梁川不僅要給他們名字,給他們地位,還要為他們複仇,這種待遇,他們怎麼能不動容!
‘東家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一定執行!’
‘好!’梁川又是高聲大喝!
‘你們先退下去,把你們的人組織起來,我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咱們的大軍這就組織起來,一定要夷州的人給咱們一個說法!’
織田信長剛退下,眾人馬上就群情洶湧!
‘東家你沒事吧,他們幾個倭人被人殺了也就殺了,咱們犯得著去夷州跟人家倭人拚命?’
梁川看了眾人一眼,眼中意味深長。
他不會與眾人解釋這個問題,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
‘不是為了倭人,而是為了我們,我們必須要師出有名。’
梁川好像回答了這個問題,又好像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