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精誠沒有說假話,他們這一支姓蒲的還有很多色目人的特征,從他臉上便能看得出來!
清源的蒲氏,是所
有人當中進入中原最早的,與漢家人通婚也最多,所以他們身上有很重的漢家人血脈,長相也日漸與漢家人趨近。
為了與漢家人做生意,更方便地融入到大宋中原的生活,他們有得也有失,得到的就是漢家人的生意,失去的便是原來他們蒲家其他旁支的信任。
在蒲精誠這一脈看來,蒲庚這些人雖然同樣姓蒲,卻與他們已經沒有太大的聯係,隻是生意做得大罷了,對手而已,其他的關係是沒有了!
這一次蘇鬨出來的事情太大條,蘇祿各方麵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蒲氏的其他旁支自然也收到了風聲,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扳倒清源蒲氏的機會到了!
這一次蒲精誠主動找上尊圖與盧不蘇,三家在蘇祿也算是一股不能忽視的勢力!
‘梁東主切莫動怒!’
蒲精誠有一種得逞後的壞笑!
‘蒲壽長與我蒲氏來說,卻是有一些淵源,不過清源蒲氏旅居大宋中土已屆百年,早在中原開枝散葉,如今隻餘一些生意在南洋周旋,不過也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這一次前來,我蒲精誠特是為了此子之事而來的!’
梁川看著這廝,卻不多說話,知人不知麵,對姓蒲的,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也不知道你蒲大官人,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想要如何處理這事?’
梁川意味深長地頓了頓然後繼續道:‘蒲壽長那賊子,來我島上傷我島民又壞我生意,
損失巨大,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要先算一下!’
尊圖與盧不蘇兩人意料當中會聽到這話,倒是鎮定自若,蒲精誠卻有些犯難,這說了蒲壽長惹下的禍與他何乾?他說要來解決蒲壽長,可不是來幫他還債的!
看蒲精誠有些遲疑,梁川馬上反問道:“難不成你不是來替他還錢的,那你便是來當說客和事佬的!’
梁川麵色一沉,暴喝道:‘來人呐,砍了他!’
咣的一聲,孫叔博的倭刀應聲出鞘!
天底下的事沒有這把刀不有解決的,無非就是一刀兩斷!
刀者凶器也!
蘇三人還以為梁川不比其他人,是個明事理講人情的主,沒想一言不合也是刀子直接抽了出來!
尊圖與盧不蘇臉色驟變,雖然事業做得大,他們二人卻更是怕死!不像蒲精誠這人就是條滾刀肉,來此一遭就為了搏一把大的,押對了寶就賺,大不了就是從頭再來!
‘且慢!’
蒲精誠大喊一聲,孫叔博極為配合地停了下來!
‘你待如何?’
梁川兩眼滿是殺氣!
蒲精誠道:‘我們這次前來實則想了解梁東主與蒲壽長一家到底有何恩怨,我們實在是想來化解兩家的矛盾的!我等俱是在這海上做生意,往來大宋中原,對夷州的依賴頗多,實在不想因小失大,區區一個蒲壽長得罪了梁東主,惹得我們都丟了飯碗!’
梁川心道又要再說一遍!
也罷,他便把當年蒲家的恩怨以及這一次
蒲壽長來他們夷州亂搞之事,也不添油加醋,隻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幾個人聽得眉頭擰成了一團亂麻。
原來兩家人還有這樣的恩怨,難怪了,梁川要對蒲家趕儘殺絕,當年蒲家下的可是不輕,這也怪不得人家了!
‘原來蒲家當年做事如此絕決,這事便怨不得東主,現在蘇國內許多人也是對蒲壽長一家頗有怨言,已然形成一片氣候,若是我們能幫梁東主除掉這家人,不知梁東主是否願意退兵,還蘇當年太平清靜的日子?’
梁川笑道:‘我本與蘇並無任何實際性的恩怨,實在是蒲壽長父子做事毒辣,將我逼上絕路,我實在迫不得已,隻能兵行險招!’
‘若是你們能將蒲壽長給除掉,我一定讓人回來!咱們該做生意的還是照做,絕無二話,不僅是這樣,我還會讓人保諸位平安!’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道:‘既有梁東主這番話,那且容我們三人為蘇無數同行做個主,蒲壽長無道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若是能清了這廝那是最好,便是清除不得,也會將他逼出蘇,到時是殺是留,自有梁東主自裁,若是到了那時候還請梁東主也要高抬貴手,放過其他人一條生路!’
梁川道:‘你們肯幫我除掉這貨,那我自然不能言而無信!咱們出來行走江湖的人,最清楚的就是一個信字,我失信於你們,如何取信於天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