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舛,”宋執梳擰眉,最終還是舒展開來,她一向沒有生過氣的,從來沒有,更不會因為荀舛這簡簡單單的陰陽怪氣就發怒,她沒什麼情緒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歪了歪頭,冷肅的麵容上愈發凝了幾些困惑:“我剛才說的話,哪裡惹了你不開心嗎?”
荀舛被她問的一怔。
沒有。
她回答得很正常。
再正常不過了。甚至比起那些隻會揣測他的心思覺得他不好惹的那些人,更多了些關心他的意味。
可這人啊,再怎麼要強高傲,得了些短暫的愉悅和關懷,總是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更進一步,得到更多。
荀舛聰明,他明曉自己現在不對勁。
他從來沒有被這些他現在看來已經無關痛癢的外人說辭左右過情緒了,更彆說這毫無刺痛意義的話語了。
不。
他不需要
不需要什麼人來影響,影響至少是現在的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與淡漠。
而這個人,也更不會是這個名義上的“姐姐”。
“沒有啊,”他翹起了二郎腿,好像並沒有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惡意進行反思,甚至變本加厲地翹起了唇角,惡劣得一如既往:“看你不爽而已,這不是一直以來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