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薑風丞差點一腳摔出去。
不,怎麼可能呢,這個世界還沒有瀕臨毀滅,怎麼會發生如此怪異的事呢?
宋執梳百思不得其解,安撫了白優,並且讓薑風丞快點拿起政治課本和白優一起讀,兩個人這才慢慢進入了讀書狀態。
經過昨天晚上的相處,宋執梳更深層地了解了閩修則。不過在現在這種不知道對方的心情、狀態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貿然去打擾。
閩修則本就渾渾沌沌的,察覺得到有人靠近,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不過很快,那人便識相地又退了回去。
他就知道,這人相對於表現出來的魯莽和天真,本身的心思可是常人比不上的。
他僵木地扯了扯唇,但是隻是微小的弧度。
今天上午天剛剛蒙亮,閩修則就已經起身了:昨晚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今天早上他必須完成。左右今天中午放假,他早上也就沒有要去學校的打算。
這麼想著,閩修則便動身,直衝衝地前往昨天目標的家中。中途自然而然看得到一片狼藉和那男人的屍體,他皺眉,正要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後腦猝不及防抵上了一把槍。
“轉過身。”
那人帶著屈尊降貴的低啞嗓音讓閩修則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是肖樂薇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不是一個隻會殺人的傻子,腦子飛快地轉了幾秒就差不多搞清楚事情了:這男人煞費苦心地專門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對麵的收屍的?
他們的身高不相上下,可閩修則低著頭,安征又高傲慣了,早已習慣俯視人的角度。
閩修則動作遲緩而小心地慢慢轉過身,在側耳初現之際忽而以左手狠決而極快的力道與速度衝向安征的槍,後者顯然早有預料,正要優雅地擒住這小子,麵前的人卻在他出手要擒他時,猛然換方向攻向他的下盤。安征一瞬的慌亂,隨即立刻做出調整轉變攻勢,可閩修則又在他手忙腳亂時空出了腳掣住他的行動,右手“砰”得撞上了他的眉骨,趁他仰首之際,直接幾個跳躍翻牆而逃。
閩修則經過過十分嚴格係統殘酷的訓練,他生來似乎就是要浸溺於鮮血粘稠的沼澤,一動一擊都帶著致命狠辣的殘酷與果決。加之與生俱來的冷情與這麼些年的行走於刀尖之上的踐行,閩修則已然具備了一個殺戮機器的品格。
但是他沒有取走安征的命。
安征強忍住眉骨鑽心的疼痛,呲牙咧嘴地捂著額頭。
不,不對,既然不是那人本人來,怎麼會身手如此詭譎陰險?
他感覺眼球都隱隱發熱發脹
既然不是那夥的人,又為什麼不取他的命?
安征看著四處破敗的凋敝景象,高傲如斯的他居然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地方,除了肖樂薇這樣美好的存在,難道還有如此危險的人物?
那青年身姿與臉龐看起來都很年輕,甚至是個學生都有可能,卻已經有了這麼冷漠的心腸和狠辣陰險的手段。
一向藐視天地的他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這些都隱埋在了這廢棄的舊巷。
閩修則沒取他的命自然是因為肖樂薇,不過那人看到了他的臉,就算沒看清,以後他都要儘量避開肖樂薇,從而降低自己也卷入危險旋渦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