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以沉默回應。
“要是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下去,我們班也隻是織田同學的棋子而已,為了我們班的學生能以A班畢業,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大學或者行業,我必須得為他們做出改變,這是我作為班長的責任,不能辜負大家的信任……這種心情織田同學理解的吧?”一之瀨語氣激動的說出了一大堆話。
織田政歎了口氣道:“能理解,一之瀨同學應該也是輾轉反側思考了很多個日夜才艱難下定的決斷。”
忽然,他語氣一變,說道:“但一之瀨同學也該明白,三對一並不是能確立絕對優勢的,過去堀北學主導的A班就是頂住了圍攻以A班畢業的,目前的三年A班在失去南雲後,暫時也沒有要從A班跌落下來的跡象。而且……你和有棲、龍園是否能齊心協力,而不是打著各自的小算盤,貌合神離呢?”
一之瀨被問的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她對正在看劄幌市夜景的織田政道:“你,有喜歡過我嗎?”
織田政答的很快:“既然都問這類問題了,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要是雙方愛著彼此,那麼絕不可能會問這問題,凡事問這種問題,都代表著兩人漸行漸遠了。
“早上的比賽,輸得莫名其妙的,明明我手裡有綾小路君這張王牌,為什麼就發揮不出來呢?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這對我很重要。”一之瀨道。
“你能彆那麼稱呼那個家夥嗎?我有點不爽。”他冷冷的說。
“君”明顯是比萬金油的“同學”要親密的稱呼方式。
一之瀨毫不退讓的注視著他,道:“明明……也是一樣嘛,是誰喊我一之瀨同學的?帆波這個詞念起來有困難嗎?我不記得有禁止過哪個人喊我名字。”
織田政終於轉頭看她,道:“當時要是小帆波第一時間讓他們放棄原本作戰計劃,立刻讓隊員化整為零的各自作戰,那樣估計就是我們隊慘敗了,即使是後來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我就不詳細展開來說了,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小帆波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想到這些嗎?”
一之瀨臉紅了紅,道:“為什麼?”
織田政伸出修長手指,在她白皙額頭上用出些力點了一下,道:“因為你是笨蛋呀……”
一之瀨被這個舉動弄的不知所措,一時間分不清這是責罵還是情侶間的調.情,一顆少女芳心怦怦直跳。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重了,他解釋道:“小帆波擅長處理人際關係,卻對需要理性思維的戰鬥並不習慣,不涉及情感方麵的隨機應變上也有欠缺,假如當時我的對手是龍園,那他一定會迅速做出應對的,即使是龍園那樣的混蛋不良,身上也有些可取之處。”
“所以我還是笨蛋嗎……”一之瀨小聲說。
織田政瞥了她一眼,道:“你是我們年級入學測驗綜合成績第一的學生,要是小帆波是笨蛋,那聰明人就沒有幾個了。”
“雖然這樣問很奇怪……但,織田君能告訴我,怎樣才可以使用手上的力量來擊敗你嗎?”一之瀨美眸注視著他。
織田政都有些被這種大膽無畏,卻不包含攻擊性的眼神看的羞澀了。
他扭頭去看林立的高樓大廈上的霓虹燈光,說:“我可以告訴你喲,眼底藏著光明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