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織田同學為什麼不討厭我呢……我明明那麼冷酷還不負責,其他班主任多多少少都會透露一下自己知道的額外的特彆考試信息,我也不會跟學生打好關係。”
茶柱佐枝又猶猶豫豫起來,小嘴一張,正欲再說什麼,織田政趕緊抬手打斷。
再聽她剖析自己內心的細膩感情就不知道要聽到什麼時候去了。
“茶柱老師是想知道在我眼裡,你是什麼樣的,對嗎?”
隔了一張辦公桌的冰美人深深點了一下頭,差點進入不可描述的深淵裡。
織田政不著痕跡的咽了口唾沫,微笑地說:
“在我看來嘛,就是一個小女孩,一上來就認準了各種教條,覺得按照規章製度辦事就OK了,完全不理會其他的。”
“然後有一天抱著雙腿坐在床上也會困惑為什麼其他教師會跟學生說說笑笑,一副很受歡迎的樣子,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其他人討厭了。”
“小女孩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常的,而環視一下四周,忽然發現自己可能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就是這種感覺,所以說我覺得茶柱老師有點莫名的可愛。”
茶柱佐枝輪廓成熟且白皙的臉蛋上神色凝固,良久沒有回話。
整得織田政都有些不自信了,他又在心裡過了一遍自己的話,確認自己的小演講雖然就師生的身份差彆來說很輕挑,但絕不會到讓這個女教師生厭的程度。
他可是明晃晃的把三十一歲的嚴厲不近人情女教師茶柱佐枝,比作了一個有些天真的小女孩。
這絕對是褒義更多,就沒女性覺得自己年輕不好的。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茶柱佐枝輕聲說,她眼波流轉,低眸掃過深色的辦公桌以及上麵的文件,其實根本沒在看吧。
織田政感覺這一刻茶柱佐枝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正在劃船采蓮或者正在蕩秋千的小女孩,有一種滿足的心理。
依據直覺,織田政判斷茶柱佐枝對他絕對是存在朦朧的好感的。
依據不同的岔道,這份朦朧,無意識的好感可能發展成友情,或者……
關鍵就看他自己想怎麼樣了,當年因為戀愛腦把自己搞成B班畢業的茶柱佐枝。
估計……沒有抵抗力。
她還是一張白紙。
“有的人活了很久,外表上看起來是個大人了,也確實以成年人的身份生活工作了很久。可是內心依舊是個少男少女,隻是被社會匆匆判定為長大了罷了。”沒有回應茶柱佐枝的新問題,織田政隻是感慨。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感覺有點被這個少年小看,茶柱佐枝抿起嘴有些不平道。
“好,好,我知道。”織田政咧嘴笑了出來。
“明明隻有十七歲,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茶柱佐枝明眸藏著笑意瞪過來道。
織田政聳肩道:“世上還有人三十一了還在為自己不擅長社交而苦惱,詢問一個十七歲的男生呢。”
茶柱佐枝肘部撐著辦公桌,用手撐著腮幫子“呼呼哈哈”地笑了一通,織田政都能看到她的胸口因此劇烈起伏。
過了大約十幾秒,茶柱佐枝感覺十分尷尬,自己在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學生麵前失態了,更恐怖的是自己真的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輕易被逗笑了。
而對方還是男生,自己則一向以冰霜形象示人……
“我要去提交文件,沒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