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裡麵虛弱無力的脈搏跳動的十分不規律,時而舒緩,時而快速。皺著眉頭說完之後,手中的銀針便準備蓄勢待發了。
看著雷寧烈了然地點了點頭,秦重這才準備正式開始。
秦重深邃的眼眶中劃過了一絲深意,手腕下沉帶動著指尖上揚。銀針被並攏的五指夾在其中,展露著鋒芒。秦重騰出另一隻手來,將雷寧烈的手掌心平攤開。朝下摁住他的四指,讓他的掌心凸出來。
看著這凹凸不平的掌心,以及上麵裸露在皮膚下麵表層的青筋。秦重右手中捏著的銀針,此刻已經按捺不住了一般。銳利的寒芒一閃而過!
“嘶--”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秦重給自己醫治的雷寧烈,隻突然感覺自己的掌心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
倒也不是不能忍受,隻是這感覺來的實在太過突然。且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就像有很多數不清的螞蟻,在他身體裡的各個血管之間來回亂竄一樣。
於是皺著眉頭也沒忍住,就直接悶後出聲了。
“你感覺有多難受,就說明你現在體內虧損的多厲害。”秦重手下繼續用力,雙指來回交替的互動著。將銀針不斷地深入,送進了雷寧烈手掌心大拇指肌的下兩分位置。
看著他似乎痛苦不已的模樣,簡短的解釋道。
“不用管我,你繼續。”雷寧烈一生征戰沙場,壘下了現在的家業。自然也是個硬骨頭,不可能在這點病痛麵前就屈服。
咬著牙對秦重說完之後就直接靠在了背後的鵝絨軟墊之上,另一隻手則是抓緊了身上蓋著的被子。
見狀,秦重劍眉一挑。左手不動聲色地摁住了雷寧烈虎口旁邊一個十分隱晦的穴位,虎口即是人的死穴也是可以起人生死的活穴。
雙指並攏,直接用力地按了下去。緊閉著眼睛的雷寧烈隻感覺身上的痛苦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而睜開眼睛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隻當是自己過勁兒罷了。
隨後秦重才打算進行下一步,剛才那個位置隻能將他身體裡麵那空虛的精氣運用到合適的位置,避免就這樣白白浪費。身體裡麵的空殼一步步的滋養才行,畢竟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
下一步就是把雷寧烈的精神穩住,鎮定一下他的神經。
狂躁症這個東西形成的原因多種多樣,就算是他也不能妄下論斷。
但是歸根結底,原因都是一樣的。
秦重紮穩了他手上的這根銀針之後,從兜中不知哪個地方再次抽出了一根。與剛才那根銀針渾然不同的螺旋花紋,看在秦重眼中是那麼的鮮活。
“接下來不會很疼,放輕鬆。”秦重並沒有急著紮針,而是先去安撫了雷寧烈的情緒。
他如果一直這樣緊繃著自己,難保哪個時候狂暴症又犯了。狂躁症可不會隨著年紀的增大就降低發病的頻率,說完之後慢慢的伸出手放在了雷寧烈的肩膀之上。
感受著他身上的骨骼肌已經全部放鬆下來之後,秦重眼神猛的一凝。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