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山南道的賊匪竟然如此猖獗!
在這麼一瞬間,所有從京兆而來的人心頭都重印了這麼一句話。
他們從京兆而來,尚未對山南道的情況有更多了解,但是在礪州府衙外遇到的事情,都在一點點加深這個印象。
山南衛兵將都有人膽敢當眾刺殺長定殿下,那麼……
山南道的賊匪擄走一個被貶斥的皇子,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仿佛,在山南道這個地方,在山南衛的轄下,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畢竟,礪山這個地方的賊匪已經盤踞多年,更彆說礪山還曾是山南衛的紮營地,然而這麼多年剿匪都不曾成功過,那就隻能用「驚奇」兩字來形容了。
趙叔敖下意識看了杜鳳句一眼,心中的詭異之感更甚了。
在他的印象中,杜斷從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當眾說話的人,而是一個無比審慎的人。
然而,現在這個無比審慎的人,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實在是微妙,仿佛什麼都沒有說,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他看著一臉平靜的杜鳳句,心中暗忖:杜斷這般推波助瀾,到底是想在礪山做什麼?
是的,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從淩漢宵出現在礪州府衙外起,杜斷就在暗中推動著局勢,刻意造成這種緊繃的狀態。
直到此刻,一個緊急奏報的出現,更是將這種緊繃推向了頂端。
然而,奏報的士兵已經昏迷過去了,隻留下了指向礪山的話語。
杜斷此時說這句話,是要將所有人都引向礪山?
為什麼?
淩漢宵臉色鐵青,趙叔敖能想明白的事情,他作為山南衛大將軍怎麼會想不到?
不管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士兵還是彆的什麼事情,都必定是針對礪山的!
他在礪山還有彆的安排,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士兵們在這個時候進入礪山!
他正要說什麼,但在他開口之前,陶靜宜便已冷聲說道:「當真是膽大包天!三皇兄就是半步不能離開郢州,也依然是本殿的皇兄!如今他有性命之虞,來人,傳本殿之令,長定率士兵立上礪山!」
她到底被杜斷先生教導了那麼些時日,已很能聽懂杜斷先生的意思了。
更何況,在下馬車之前,那個神秘的聲音就告訴過她,杜先生本意就是引著山南衛士兵前去礪山的。
雖然她不知道這名士兵為何出現得這麼湊巧,但是剛好搭上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如今她下令讓所有士兵前去礪山,理由實在太充分了。
「殿下,不可!」淩漢宵立刻阻止道,他當機立斷,這樣道:「殿下,您身子不適,本將親率士兵前往礪山!」
一個皇子,一個公主,眼下這種情況,已經不容他撇開礪山了,既然如此,那麼他就親自帶著士兵前往礪山!
如此,不管礪山發生了什麼,他都能掌控!
不然……
他原以為還要費一番唇舌,不想卻見到那個在長定公主麵前很是得臉的杜斷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淩大將軍了。」
「……」淩漢宵一時沒有接話,心知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果然,下一刻,他便聽到這個杜斷看向趙叔敖,這樣道:「閣主,武閣的剿匪實戰,是不是可以正式開始了?」
「七夕快樂!祝大家每天都被愛!我……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