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的確很嚴重。
寧天歎了口氣，沒有繼續往那個玉礦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
他在等金老那邊出一個結果。
他現在也明白了金老剛才憤怒至極的心情了。
連金老身邊都有內鬼，那其他地方呢？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半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寧天的等待也等來了結果，手機鈴一響起，寧天就接了起來，“喂金老？”
“我查出來了。”
金老的聲音已經不複憤怒，卻帶著一絲疲憊。
“是誰？”寧天忍不住問道。
“那個人，你認識的，”
金老微微歎氣，“他是孫秘書。”
乍聽這個名字，寧天一驚，“孫秘書？”
寧天的確認識孫秘書。
他是金老身邊的貼身秘書之一，寧天還曾經看出過他的心臟病，然後點明了讓他去看。
事後孫秘書對寧天十分感激。
後來寧天陸陸續續來往紫金頂，和這位孫秘書也有一些接觸。
兩人算不上熟識，但的確認識，關係也算中等。
寧天看得出，金老對孫秘書還是很看重的，不少事情都交給他來做。
你要說職位職稱，孫秘書肯定算不上多高。
可孫秘書是金老身邊的秘書，而金老是最高的那一位！
金老繼續道，“孫秘書供認不諱，是他把這個消息掛到暗網上，被人買下，從而賺了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至於是誰買下的，還要再查。”
他說著，吐出一口氣，“他還算有良心，知道什麼信息可以死都不能賣的，他賣出去的消息雖然會給我們帶來損失，但不是不能接受的。”
寧天也鬆了口氣，孫秘書不是鹿島的間諜就好。
緊接著，金老笑了一聲，道，“還有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聽出了金老的高興奮，寧天問，“什麼好消息？”
金老道，“這次紫金頂大排查，除了孫秘書，我們還查到另外一條大魚，他是鹿島的間諜！”
寧天眼睛一冷，“鹿島的間諜？”
“是的，一個守衛，雖然是紫金頂最外圍的守衛，接觸不到太多機密，但鹿島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然十分可怕了。”
金老語氣沉了起來，“此人在東境軍當了六年的兵，因為出色的身體素質、同時接連立下幾個二等功，這才被調入紫金頂。”
“這人的身份背景我們是審查過的，東境小鎮人，幾幾年讀小學、初中、高中，後來入伍，再後來娶妻生子，我們都查過，沒審查出任何問題。”
“還是這次陰差陽錯的內鬼大搜查，才讓他露出一點馬腳，被人察覺才抓住的。”
金老冷聲道，“當然，身份查不出來，可能是鹿島花了極大的力氣搞出來的，這沒什麼問題，我們最大的問題是，他是一個鹿島人，可他的習慣，完全看不出一點鹿島痕跡！”
“要知道，習慣這個東西才是最刻入骨血的，很難改正的。”
“就像一個華國人，移民出去到了外國，在外國待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你可能都改變不了你的口味、你處理事情的態度，這就是習慣。”
“習慣裡麵包括你的喜好、你的語言、你的行為，甚至是你待人待物的思想邏輯，這是很難去模仿的地方。”
“可這個守衛，我們問過他最親近的人，他的妻兒、師友，他們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金老把問題拋給了寧天，“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