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臭流氓~”
薑棗皺著小臉,嘴裡咕噥著。
陸宴尋終於抬了下眼睛,施舍了薑棗一個眼神。
流氓?
這兩個字從薑棗的嘴裡說出來,簡直可笑至極。
她本人應該最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流氓。
陸宴尋嘴角冷冷一抿,差點沒忍住把薑棗的爪子甩開。
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忍住了。
“唔~我還沒談過戀愛~你不能這樣~我也沒有答應你~”
“不可以~唔~不可以~唔~唔~不行~唔~”
薑棗哼哼唧唧地拒絕。
然後沒完沒了地哼哼唧唧。
陸宴尋忍了又忍。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
“薑棗,閉嘴。”陸宴尋終究沒忍住。
短短四個字,真的讓薑棗閉嘴了。
這四個字雖然短,但一點都不簡單。
就是這短短的四個字,嚇得薑棗一激靈。
正在睡夢中魂遊太虛,順便表達對流氓不滿的薑棗一下被驚到了。
她怎麼好像聽到了陸宴尋的聲音?
陸宴尋的聲音,又冷又好聽。
又好聽又無情。
又無情又好認。
她活了20年,隻有一個叫陸宴尋的男人的聲音和剛剛的聲音對得上。
不是陸宴尋的,還能是誰的?
那陸宴尋剛剛說啥來著?
他說薑棗閉嘴?
點著她大名讓她閉嘴?
所以陸宴尋讓她閉嘴?
他為什麼讓她閉嘴?
憑什麼讓她閉嘴?
她說什麼了,他竟然讓她閉嘴?
薑棗半夢半醒地想著。
她想睜開眼睛問問陸宴尋,但是眼皮沉得怎麼都睜不開。
努力嘗試好多次睜眼,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薑棗無奈地放棄了。
唉,算了。
睜不開眼。
“唔~算了~我睜不開眼~陸宴尋那個壞人~這次放過他~”
薑棗眼睛始終閉著,嘴裡念念有詞。
陸宴尋以為她醒了,故意裝睡。
冷冷道“薑棗,少跟我裝模作樣地演戲,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忍你,但不代表我沒有脾氣,勸你好自為之,不要再不知死活地惹我。”
陸宴尋的話薑棗聽見了,但她沒有裝睡。
她可能真的太困了,明明能聽到聲音,卻想醒也醒不了。
弄得薑棗很鬱悶。
“好哦~那我要離婚~”
薑棗嗓音軟軟地接了一句。
陸宴尋心一沉,一絲怒火從心底冒出。
他大拇指用力,狠狠按了一下薑棗手背上針眼的位置。
“唔~!痛!”
薑棗成功睜眼了,她被活生生痛醒了。
薑棗擰著兩條皺成毛毛蟲一樣的眉毛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陸宴尋冷麵閻羅般的冷臉。
“薑棗,我說過,彆再惹我。”
陸宴尋一字一頓,一字比一字更冷。
冷得駭人。
薑棗睡眼惺忪,還沒搞清楚情況。
嗓音依舊是綿軟無力的“你~我~我什麼時候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