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剩下的幾個樂隊成員就都來了。
目暮警部請他們坐下,看了看人數,感覺今天的嫌疑人,數量好像略有些多。
他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江夏。
見江夏靠在牆邊,一副正在沉思的靠譜樣子。
目暮警部又放心地收回視線,暗暗鬆了一口氣:沒事,彆說四個人,就算四百個人,江夏老弟肯定也能找出真凶。
想到這,目暮警部重新看向幾個嫌疑人,挺直腰杆,清清嗓子:“從屋頂餐廳表演結束,到發現友紀子小姐的遺體,這段時間裡,各位都在什麼地方?還有,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中村悠介和毛利蘭發現屍體的時候,休息室的門上了鎖。
而這扇門隻有用鑰匙才能開關。也就是說,殺人的,應該是在他們來之前,最後一個歸還鑰匙的人。
其他三個被中途叫回來的樂團成員對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陰沉沉地不肯開口。
還是中村悠介最配合。
他在目暮警部欣慰的視線中說:“演唱會結束,從屋頂餐廳離場後,我就沒再見過樂隊的其他成員了,一直在跟屋頂餐廳的工作人員一起整理樂器。收拾了大約二十分鐘。
“之後我本來想回家,但思來想去,還是很想要江夏先生的簽名……”
說到這,中村悠介用崇拜的眼神看了一眼江夏,收獲了對方對他小腿的一瞥。他一怔,以為江夏可能是沒怎麼被粉絲當麵誇過、有點害羞,所以視線才會下移。
中村悠介並未在意,反正江夏也隻是一個脫罪工具人,他又繼續道:“所以我就又冒昧去了屋頂。沒想到江夏先生真的還在。順利拿到他的簽名後,因為小蘭小姐想要我的簽名,所以我們就一起來到了休息室,打算來取一張海報。後麵的事……”
他說到這,麵色變得悲傷:“後麵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
“嗯嗯,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目暮警部認真記下關鍵點,心裡排除了中村悠介。
——按照負責保管鑰匙的警衛所說,從樂團演唱結束,到發現屍體,中村悠介一次都沒借過鑰匙,沒機會進到休息室。
而在他進門時,休息室裡已經有了屍體,還有毛利蘭這個目擊證人。總之,他的問題不大。
於是警官探詢的目光,很快轉向了樂隊裡的其他三個人。
三人一個紅毛,一個黃毛,此外還有一個短發女人,穿著一身齊胸露肩裝。雖說這叫潮流,但對目暮警部這個跟不太上時代的中年人來說,一句話可以總結——看著都不像好人。
一群人對視片刻。
最終,還是短發女人先開了口——她叫田中理沙子,是樂隊的鍵盤手。
“演唱會結束後,我跟翔太、友紀子和阿誠一起到了電梯口,打算下到休息室。但是電梯來了的時候,友紀子卻讓我們先走,她往樓梯那邊跑去了。”
田中理沙子說的“翔太”和“阿誠”,分彆是她旁邊的黃毛和紅毛。
友紀子則是在隔壁躺屍的死者,
“那就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友紀子。我們三個剩下的人一起下到休息室之後,過了大約五分鐘,我就跟和翔太一起回去了……”猶豫片刻,田中理沙子想起什麼,冷哼一聲,補充道,“但我們也隻‘一起’到出了大廈為止。之後翔太說他有事,跟我分開了。這段時間裡,休息室的鑰匙一直在阿誠手中——肯定是他們當中有人殺了友紀子!”
她果斷把鍋被推到了一頭紅發的西本誠,以及一頭黃毛的青木翔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