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初離幽柱旁,隊長在人群裡鑽來鑽去,想要找個更好的位置去感悟。
之前三天沒感悟成功,他覺得應該是位置不吉利,於是打算更靠近一些。
但還沒等找到,隊長忽然冥冥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直覺很準,不對勁……”
隊長沉吟,仔細回憶自己近期所乾的事情。
“鬼帝山我留的眼睛被發現了?”
“太司仙門我的線人暴露了?”
“偷偷放在三靈鎮道山的分身被找到了?”
“離途教中被我收買之人反水?”
“炎凰知道我要去偷他家?”
“屍禁裡我的那個仇家蘇醒了?”思來想去,隊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紫玄上仙回信了?”
隊長有些頭痛,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但這種心季的預感很強烈,於是他無比警惕離開人群。
更是遮掩了氣息,變換了樣子,可他還是覺得不安,於是離開了太初離幽柱附近,在城池邊緣找了個偏僻的帳篷,忍痛花了一些錢祖下,坐在那裡小心翼翼的感悟。
但他覺得還不穩妥,於是雙手掐訣,展開了某種秘法,使自身藏匿的更深。
時間不長,許青來了,在太初離幽柱附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隊長的蹤跡。
至於影子的探尋需要一定範圍才可,此地太大,許青除非整個城池全部走一圈,否則無法準確探尋。
尋找未果,許青轉身離開。
很快數日過去,隊長眼看一切如常,也漸漸放鬆,雖遮掩始終存在,但身心大都沉浸在了感悟之中。
不過許青沒有放棄,在這數日裡他除了去感悟太初離幽柱的戰意,使自身識海內的戰之靈印更多外,其他時間都是在這無數帳篷組成的城池內溜達。
因此地修士眾多,所以就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坊市,裡麵售賣之物五花八門,大都奇異。
許青這幾天尋找隊長蹤跡的過程中看到了很多,也買了一些毒草之物。
不過他每次外出都是改變樣貌,進行一些遮掩。
實在是這數日裡,他已經接到了七八份來自迎皇州各宗天驕弟子的挑戰他的到來已經有很多人知曉,而作為這一代八宗聯盟享受道子待遇之人,他的名氣實際上在各宗都有傳開。
畢竟兩盞命燈以及皇級功法,且斬殺聖昀子這一切使得許青這裡,在迎皇州各宗這一代弟子心中分量不低。
如今執劍者試煉在即,那些自認為實力尚可之輩,大都想在這裡顯露出鎮壓大宗天驕的氣勢,以此來吸引執劍廷的目光,從而為自身加分。
所以不僅僅許青這裡被挑戰,聯盟內的其他天驕也被頻頻挑戰,其他大宗同樣如此,每天都有人出手切磋這裡麵唯有一個人,從始至終無人敢去挑戰,此人就是太司仙門的道子張司運,也是被譽為迎皇州內,這一代的第一人。
外界傳言他已具備六宮戰力,這個年紀就到了如此程度,使得各宗弟子都不敢去戰,紛紛敬畏。
而他也沒有留在太初城,而是去了冰原深處,據說是去借助這裡的環境,磨礪自身術法。
與其比較,許青這在外人看去最多也就是三四宮的戰力,自然便成為了次於太司先門道子之修最好的挑戰對象。
向他發起挑戰之人裡,也有太司仙門之人,而許青對於這種無味的挑戰,一點興趣都沒有。
此刻的他正走在一處較大的坊市,目光掃過左右的攤位,想要看看有沒有特殊一些的毒草。
這裡修士不少,除了本地散修外,來自八方的人族宗門弟子也有一些,很是熱鬨。%很快許青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一處攤位上。
此地所賣之物都是一些煉丹煉器的材料,裡麵也有一些藥草。其中一株五線金蟲草,在許青的藥典裡屬於很不錯的融毒轉化之物,其藥性特殊,出土後需金氣才可保存。
於是他邁步走了過去,沒等走近,他就聽到身邊有人談論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聽說了嗎,太司仙門的李子梁已經接下了九次挑戰,九次全勝,一身金丹四宮修為很是強悍,如今在太司仙門內,風頭僅次於他們的道子。”
“此人的確不俗,前段時間太初離幽柱就到了五百多丈的高度,據說那還不是他的極限。”
“他也是生不逢時,若太司仙門沒有張司運,此人應該也能成為道子。”
“聽說他已經向八宗聯盟那位準道子許青,發起了三次挑戰,那許青明顯畏懼,小地方出來的人習性大都如此,不敢去應戰,最近各宗都在笑談此事。”
許青聽到這些,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了一眼,談論此事的是三個依附於太司仙門的小宗弟子,修為不高隻是築基。這樣的人,許青見的很多。
明明修為尋常,但卻很熱衷去點評強者,似乎在這點評與言辭的輕蔑中,可以找到屬於他們的存在感。
許青目光掃過這三人的臉,收回後走到攤位,一指那株五線蟲草。
攤主是個光頭修士,一隻眼睛瞎了,剩下的那隻眼晴透出冷芒,抬頭掃了掃許青,揮手間就將那株藥草卷起,遞給了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