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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通過了第一關的試煉者來說,他們具備極大的自由度,可以隨時選擇離去,也可隨時踏入進來,嘗試推開最高殿堂的大門。
這個時間,是半年。
所以在與隊長約定後,許青選擇了回歸,等待隊長所說的油,同時也在適應自己的毒禁之目。
至於隊長,因本體被封印在了湖泊深處,出現在大門內的是其意識彙聚的體魄,於是他無法離開,隻能留在這裡。
對此,隊長沒有絲毫介意,他叮著赤母的圖騰,繼續如瘋狗一樣吞咬,不亦樂乎。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祭月大域的戰爭,越發激烈,在各個地方都在進行,紅月神殿的鎮壓同樣迅猛,戰火不斷地燃燒,而反抗依舊強烈。
五奶奶和八爺爺,自從消失後,始終沒在回來,同時世子和明梅公主也多次外出,不知在忙碌些什麼。
於是小藥鋪內,也比以往少了一些熱鬨,不過吳劍巫依舊熱衷吟詩,寧炎還是天天擦地,李有匪兼職了護衛。
幽精與墨規老禮,雖注意倒世子等人經常外出,但也不敢有什麼逃走的想法,維持現狀。
至於許青,在這些天中,他同樣頻緊離開藥鋪,在苦生山脈內尋找測試自己毒禁之目的地方。
此刻,他的身影在山脈中穿梭,一路速度驚人,哪怕身上拴著太陽,頭上帶著如喇叭一般的帽子,對於他而言,這一切早就習慣了。
如今的他已經可以做到在這驚人的負重下,一切如常。
甚至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了一些,於這山脈間化作殘影,片刻後,出現在了一處山穀內。
這山穀的岩壁,似蜂窩一般,帶在被腐蝕的痕跡。
四周還殘留著持毒禁的氣息,使一切生者在靠近時,會本能感覺生死危機,從而遠遠避開。
這裡,就是許青實驗驗自己毒禁之目的地方。
來到此地後,許青四下感應一番,確定無礙,他盤膝坐下,閉目調息。
一炷香後,隨著他雙目開闔,許青的雙眼已然化作了漆黑,看不到眼球,也沒有眼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黑色。
甚至若有人在這裡,關注之後,會有一種如麵對深淵之感。
而他目光所及之處,腐蝕瞬間出現,毒禁之力更是轟然爆發,基至八方都開始了扭曲,朦朧之意模湖了一切。
這一幕,與天空神靈殘麵睜眼,極為相似。
隻不過威力上,許青這裡小了太多太多,可就算是這樣,也依舊驚人。
可以說,來到祭月大域的許青,他每時每刻都在成長,而如今的他若是回到了封海郡,必定震撼所有曾經的故人。
隻是這種成長,並非沒有代價。
如此刻,許青的神色漸漸複雜,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以毒禁看這裡,但這些天他每一次展開此神通,都會心中升起波瀾。
許青心底晴喃,在他的眼中,山穀雖還是山穀,可組成這裡的不是岩石,而是數不清的骸骨,裡麵有人族,有異族。
整個世界,都是骸骨所化,地麵也是如此。
死門,是這裡唯一的上主旋律,而遠處的灰風,在許青的目中,也不一樣。
那是一條大蛇身軀龐大無比,它在蒼穹儘心頭張開大口,其吐息就是這片灰色風的源頭,而每一次它身軀的移動,都會有鱗片落下,成為飛灰,酒落人地。
在更遠處,依稀可見大漠外的世界,正在下雪。
紅色的血,如鵝毛一般飄落,但可惜,這一幕,九成九的修士,是看不見的。
“還有天空的殘麵。”
許青默默抬起頭,凝望灰風與紅雪之上若隱在現的殘麵,祗.....睜著眼。
所看的地方,不是這裡。
不同的視野所看不同的世界,哪一個才是真實?
許青沉默,許久之後錢頭,取出一隻實驗用的沙竭。
這蠍子足足一丈多大,被許青拿出後,在那裡瑟瑟發抖,不敢反抗,也不敢掙紮,仿佛對它而言,而前的許晴,就是神靈。
而在許青的眼中,這蠍子的形態,也與正常去看不一樣,它不是蠍子,而是一團暗澹的光源,甚至形態還在不斷改變,如蠕動一般。
最終,這光源徹底暗澹,化作了漆黑,消散在了許青的目中。
若有外人在這裡,可以看到蠍子...化作了血水。
許久,許青抬起手,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掌。依舊還是手掌。唯獨其上有一些好似蒲公英般的絨,密密麻麻的覆蓋,正在試圖吸收它的血肉。
甚至還有一些,已經鑽入到了血肉內,正向內蔓延。
明明應該是劇痛的,可許青卻沒有任何感知。
他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