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母沒有成神前,被此大域主宰以斬神台斷去頭顱,當日首級化為飛灰,融入虛無,隻留下這麼一具屍身,沉入歲月長河。
後赤母不知如何成就神靈,再次歸來,鎮壓天地,更是展開神法,從歲月裡撈出凡蛻,放在此地,成紅月神殿底蘊。
此物非凡,原本隻有神子可以使用。
但如今卻出現在這裡,被殿皇招引,其內蘊含深意。
她的出現,撼動大漠,隨著落下,大漠下沉百丈千丈……地麵轟鳴,深深凹陷,蒼穹色變,出現碎裂。
無窮的血雨灑落,填滿凹陷之地,很快就形成了一片血色的湖海。
海上浪濤翻滾,聲響傳遍八方。
放眼看去,大漠已徹底不見,唯血海翻騰,氣勢輝煌。
這一幕,改天換地,變漠為海,震撼所有,苦生山脈已然成為了這片海上的孤島。
灰色的風也被不斷瓦解,隻能勉強籠罩苦生山脈,可任何人都能預感到,這灰風隨時會崩潰。
風外,血海之上,都是紅月之修,他們密密麻麻,神情狂熱,正在吟唱。
蒼穹上,殿皇膜拜,那無頭的凡蛻,爆發出鎮壓一切之力。
影響範圍之大,波及整個祭月大域。
這一刻,眾生都在顫抖,萬物都在搖晃,大域的無儘區域,都在轟鳴。
此氣勢,唯神靈所有。
而苦生山脈內,四殿主也好,其麾下也罷,還有本土修士,此刻無不駭然至極,露出絕望。
無法抵抗,不能阻擋。
藥鋪的眾人,同樣這般,寧炎那裡身體顫抖,望著外界的血海,望著天空的凡蛻,腦海一片空白。
吳劍巫也不吟詩了,他如今慌亂無比,內心波濤萬丈。
後院的小雞仔們,早就縮在角落裡,控製不住的哆嗦。
李有匪更是不堪,就算是幽精,也是難以保持平靜。
唯有靈兒,她對許青的信任已經到了盲目的程度,她相信一切困難,隻要許青哥哥在,那麼都可以化解。
可形勢,已到了及及可危的程度。
隨著半空中紅月殿皇抬起頭,他冷冷的望向血海上的孤島,右手抬起向前一按,頓時降臨下來的赤母凡蛻消失,出現時赫然在了苦生山脈的上方。
其皮慢慢舒展,越來越大,最終重新化作蘊含山脈與星辰以及眾生哀嚎的天幕之布,籠罩苦生山脈所有範圍,逐漸的包裹。
“請吾主享!”
殿皇聲音透著虔誠,回蕩八方。
血海上所有紅月修士,也在此刻大聲開口,說出一樣的話語。
接著,所有紅月之修,都低下頭,繼續吟唱。
神靈享用,不可直視。
而在他們的視線之外,那張凡蛻所化之皮,散出無窮的邪惡之意,更傳出強烈的饑餓,徹底的包圍了苦生山脈,一邊蠕動,一邊收縮。
她,要將這山脈內的一切,都吞下去。
灰色的風暴在內散出強烈的掙紮,而苦生山脈的修士,此刻在這絕望下,也都發狂,四殿主那裡低吼一聲,修為爆發,帶著所有麾下,視死如歸,一同出手。
哪怕這是螳臂當車,但逆月的精神,就是反抗。
悶悶之聲,頓時回蕩。
血海波動,卷起大浪,海麵紅月之修的吟唱,也在這一刻變的激昂起來。
唯有那位紅月殿皇,他微微抬起頭,凝望赤母凡蛻所化之皮在籠罩了苦生山脈後,形成的巨大的肉包。
“這裡的一切抵抗,沒有任何意義,食物,永遠都隻是食物。”
殿皇平靜開口,轉頭遙望天邊紅月星辰,神色無比虔誠。
與此同時,在這凡蛻之皮內,苦生山脈的修士,他們的天空被籠罩,八方被包圍,唯有血雨從赤母凡蛻內流淌,灑落此地,不斷累積,越來越多。
異質在這一刻爆發,哀嚎在這一瞬此起彼伏,山峰開始崩潰,一處處土城正在瓦解。
丹九的凋像,也都開始了坍塌,其追隨者此刻也都苦澀,茫然,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子,也沒有了以往的豪邁,變得沉默了。
而整個山脈四周的範圍,更是在那人皮的蠕動下,越來越小,邊緣正大片大片的消失,人們不得不飛速挪離。
消失的那些,都被吞噬,成為了人皮的一部分。
可以想象,其上之前顯露出的山脈以及眾生,包括日月星辰,都是這般被烙印上的。
隻不過消失的速度,沒有那麼快,來自月炎上神發絲所化的風暴,雖被壓下了大半,但如今還在爆發。
可終究也隻是拖延一下時間罷了,若沒有奇跡出現,那麼不久之後,風暴還是會消散,當這人皮徹底吞噬一切後,苦生山脈將消失無影,出現在那人皮上,成了圖騰之一。
而在這苦生山脈之修麵臨浩劫,不斷的進行無效的反抗之時,逆月殿內,那半空中的最高殿堂,傳出更為劇烈的轟鳴聲。
大門的震顫,要比以往強烈太多,轟轟之聲,猶如天雷爆開,轟動八方。
大殿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