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個燈籠顏色為灰,看似血肉組成,可實際上其本質,還是灰霧。
此刻漂
浮在許青四周,於紫光內緩緩轉動。
許青目光凝望,他能清晰感知這九個由九黎頭骨所形成的燈籠,與自己之間的同源之感,隻不過這聯係很淡,隨時,可以被抹去與剝離。
歸根結底,這是他用紫色水晶封印,不是與自身真正的融合,也就不是完全屬於自己。
算是半個外物,同時也因第九個頭骨0出現,他腦海中記憶碎片,因此完整一段曾經那個時代,相對完整的曆史,映入許青的識海內。
與他之前猜測和判斷,相差不多,總體來說,這就是一個背喇的故事。
至於後麵的曆史,頭骨的記憶碎片裡是沒有的。
畢竟,這頭骨的記憶停留在其死亡的一刻。
而那位大司權,為何要這麼做記憶碎片中沒有答案。?還有就是日月星三位神靈,是如何出現什麼時候出現,一樣沒有答!
許青沉吟,後續的曆史,從現有的線索去看,其實不難被猜測出來。
三神,可能本就是與蜘蛛神靈一個陣營,也可能,是後麵出現掠奪了這裡的一切。
無論是怎樣,想來都是在某一天,玄天大巫族的蒼穹上出現了一座浩瀚的神山。
此山落下,三種神走出,高高在上。
也因他們的到來,玄天大巫族改名炎月玄天族,於是也就有了後續的曆史,以及如今的輝煌。
從這結局去看,許青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對於這個族群來說,這是好是壞。
說它壞,可偏偏這個族群,不但延續下來,且達到了驚人的高度。
說它好,但隱藏在曆史裡的背刺,終究是一場讓人唏噓的叛變。
尤其是在,當今的時代裡,九黎被醜化成為了那位大司權的坐騎,當初為此族付出一切的大巫死亡後血脈所化凶獸,一樣也是這樣的命運。
這種後人杜撰曆史,讓許青生起感慨。
“隻有活著,才有資格書寫曆史。”
“這是那位大司權對自身之事的美化,同樣也是神靈願意看到。”
許青腦海浮,現三神最後對那蜘蛛神龕的鎮壓,又想到可之前在聖城中,自己查看九黎之禁時,隊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個時候,隊萇拿出掰開兩半的蝦,許青明白了,蝦,是瞎子的意思,胡編亂造。
許青,許青搖了搖頭。
日月星三神什麼時候出現在炎月,又與這場陰謀有沒有關聯,這個問題,對許青而言沒有意義。
“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如何將封印在紫色水晶內的九黎轉化為我戰力,提升我的修為。”
“讓它們,與我之間真正的融合在起!”
許青神情果斷,對於如何做到這一點,心底已有答案。
“我如今有三座神藏,一座帝劍秘藏,還缺一座就可大圓滿.....”
“原本以赤母形態,也能形成,可卻存在隱患而現在若是將九黎煉成秘藏,則一切迎刃而解,九黎作為巫道的巔峰,能被蜘蛛神靈這般重視,可見其位格與赤母之間絕不會弱,甚至大概率是超越的,將其作為我的第五秘藏,很是適合,這是一座巫藏。”
“成為我的巫藏後,自然與我徹底一體,不會被輕易就剝離,而九黎的霧氣,也將成為我的手段!”
許青目中露出幽芒,對於巫源灰霧,他感受極為強烈,知道其內蘊含的排斥神靈,排斥修為之意,是多麼的霸道。
想到這裡,許青站起身,神色肅穆,向著九黎躬身一拜。
這一拜,拜的是因果,敬的是輝煌!
隨後坐下,雙目閉合,開始煉化!
與此同時在距離他這裡有些範圍的九黎之禁深處,三神對神龕的鎮壓,也已結束。
隨著三神神龕的消散,地麵四淤泥恢複如常,四周的霧氣流動,遮蓋了一切痕跡。
淤泥下,神龕中蜘蛛神靈的封印,更為濃鬱,其最後的氣息,似乎也都出現了熄滅的征兆。
而在其下方骨灰山則是一切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隻是,在外人無法探查的此山深處有一聲歎息,隱隱回蕩。
那是一尊隱藏在骨灰山內的身影,這身影渾身散出滄桑以及歲月之意,古老之至。
他一動不動,如同死屍。
但在此刻,他睜開了眼。
若有炎月玄天族修士在這裡,清晰看到此人的模樣那麼必定會震撼至極。
因為,他的樣子與炎月玄天族那位已經隕落無儘歲月的一統大司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