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古大陸,遼玄郡。
此郡遠古時期屬於人族,是人族皇都大域的外郡之一。
曾因盛產對感悟法則有不小作用的遼玄果,而於望古負有盛名。
但殘麵到來,浩劫降世,神息侵襲天地,改變所有,遼玄果從此絕跡不說,此郡也不知為何,被侵襲的極其嚴重。
其內異質濃鬱超出其他地方數成。
如此一來,已不適合本土族群居住,漸漸就成了荒蕪之所。
唯有從異質中誕生的異獸,以及那些詭異的存在,才會在此棲息。
至於原本屬於這裡的族群,也都遷移到了周邊,常年受這些異獸詭異滋擾。
不是不想離去,隻是天大地大,對於這些小族群而言,也終究沒什麼去處,畢竟異質少的地方,都是有主。
反倒不如這裡,雖有一定危險,但至少沒有太多爾虞我詐,隻麵對異獸與詭異,他們可勉強自保。
尤其是此郡的位置特殊,比鄰炎月玄天以及人族,天然成為兩族的緩衝地帶,也使得這些小族群,在這夾縫裡獲得一定的益處。
此刻,在這遼玄郡西部,一片連綿不絕的荒山中,走出了一男二女三道身影。
這三位並非人族,但與人族也有相似之處,隻不過背後各有肉翅,且眉心生著第三目。
當前之修是個青年,身穿黑色繡金絲玄袍,前行之中衣袍揮舞,其內金絲閃耀,竟被動的將四周空間撕裂細微裂縫!
可見此衣袍不俗。
而他所過之處,還伴隨冰風,仿佛是來自幽暗深淵的使者。
其身形高小魁梧,比尋常人高出許多,如同山嶽一般,給人一種壓迫感,麵容剛毅,下顎線條如刀刻,凸顯出無比的堅毅和冷酷。
眼睛深邃,如同漆黑的夜空,隻是在那雙眼睛深處,卻閃爍著狡猾、冷酷和殘忍的光芒,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此刻他一邊前行,一邊手中把玩一顆紅色的眼球,那眼球裡都是血絲,正全力掙紮,不斷閃耀紅芒,發出尖銳哀嚎。
但在這青年手裡,卻難以掙脫絲毫。
若是有周邊居住之修在這裡,必定能一眼認出,這眼球赫然是在此地凶名極盛的異眼之妖。
此妖擅遁法,蹤跡莫測的同時,更具備針對靈魂的天賦之能,平日裡就算是歸墟修士遇到,也要皺眉。
但如今在這青年手中,竟這般淒慘,哀嚎了幾聲後,便被那青年一把捏碎。
“肮臟的廢土,氣息讓人作嘔,真不敢相信這裡是我們聖地的祖源所在,想來這裡的族群,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也都是一群肮臟的爬蟲,與牲畜也沒太大區彆。”
青年心情似很差,陰冷開口。
可他話語一出,有清冷之聲,從其背後傳來。
“風道友言辭過了,你明知此地這般是因那上荒的緣故,各方聖地當年離開也是無奈之舉,而此地族群大都能在聖地找到血脈相通之源。”
“隻是我們在天,他們在地,本就孤苦,生存艱難,你這般高高在上的言語,有些過分。”
說話之人是青年身後右側之女。
此女身姿曼妙,背後雙翅銀色,肌膚白皙無瑕,宛若玉脂,透著淡淡的粉色光澤。
一身同樣的黑色繡金玄袍,在她身上卻彆有一番感覺,配合其若畫中仙姿,如煙似霧。
再有如遠山之眉輕盈細長,眼眸清澈明亮宛若剪水的雙瞳,流轉著平靜的光芒,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愛憐的同時,也有不敢覬覦之意。
而她話語一出,那青年似想要說些什麼,但顯然對於這位同伴有些忌憚,終究沒有開口,隻是抬頭望了眼蒼穹高高在上的殘麵。
但位於他左側的另一女,此刻卻輕笑一聲。
“玥冬道友此言差矣,當初各族大帝與皇者雖離開,可所有具備資質者都伴隨左右,留下的那些不過是些資質尋常的下人又或者罪人罷了。”
“而下人終究是下人,竟能在這神息侵襲數萬年下,還能一代代繁衍,倒是有趣,你若覺得憐憫,不如在這裡找個下人雙修,多留一些後代,也算儘了你玥冬仙子的心意。”
說話之女容顏秀美似芙蓉,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如水,最引人注意的是其腰肢,纖細柔軟,恰似一束細細的柳枝,輕盈而靈動。
而那雙修長的玉腿,於玄袍下若隱若現,平添幾分誘色。
隻是其話語,卻滿是譏諷。
那名為玥冬之女,聞言雙眸一寒。
“蘭瑤,你想死嗎。”
一股蘊神的波動,赫然從她身上升騰,而那名為蘭瑤之女,目中一樣殺意散出,修為爆發,竟也是蘊神!
隻不過有些奇異,雙方都是看似一界,又不似一界,仿佛被封印過。
眼看二女鋒芒相對,那青年皺起眉頭,看向玥冬,冷聲開口。
“玥冬道友,這一次降臨,可是多個聖地的聯合,而我等來此要執行我族聖主之命,與其他聖地降臨者各自在不同區域,布置接引節點,你這般挑起是非,莫非存了什麼異心!”
“莫要怪風某不提前警告你,若接下來的路上,你再有這般行為,
我與蘭瑤道友,說不得要將你擒下了。”
聲音一出,陰寒蔓延,在四周竟化作了一根根虛幻的小旗,引動天地色變,儼然一副神通禁製形成的跡象。
而那蘭瑤笑了笑,抬手虛空一抓,一片七彩之沙,竟憑空而出,在此地化作漩渦,於蒼穹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