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有一個大大的書櫃,擺放了很多書籍,在書桌上還有一本未看完,夾著書簽的書,想來柴寧也是極愛看書之人。
平常除了工作,她的私生活似乎挺單一,或許那時的她應該都在看書打發業餘時間。
主臥的門是緊閉著的,雖然柴寧說可以隨便看,但最終餘長還是沒有推開門,如果之前說房子是柴寧的隱私,那麼在房子已經‘暴露’於餘長麵前時,閨房就成了她最後的隱私。
餘長有自知之明,不敢去觸碰她那最後的自留地。
柴寧的房子是雙麵陽台,陽台上有許多多肉植物,長勢還挺好。餘長想得通為何柴寧喜歡養多肉,其中一個原因肯定是十天半個月才需要澆一次水,否則柴寧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出差,不能很好地照顧這些植物。
轉了一圈後,餘長在沙發坐下,而柴寧也剛好收拾完,看了餘長一眼,再看向已經被餘長折疊整齊的被子和枕頭,臉色微微一紅,道:“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出發。”
說完,柴寧抱著被子和枕頭回了閨房,又出來朝著衣帽間走去。
這所謂的等一下,在餘長傳統的認知裡麵應該是五分鐘,甚至五分鐘以內,但這一等就足足二十分鐘。
餘長暗自驚訝,難道換件衣服需要那麼長時間?不過,想想也釋然,褚靈當初不也如此麼?這或許是每個女生的通病,即使柴寧也不可避免。
當柴寧再次出現在餘長眼前時,已經換了一套全新著裝,粉色T恤搭配淺藍色九分牛仔褲,下麵是一雙深藍色的科技布藝高跟鞋,讓人眼前瞬間多了一抹清純之光,她似乎再次補了妝容,看起來少了一分淡雅,多了一絲柔美,柳月眉也經精心雕琢,顯得自然而不做作。
昨晚夜間,光線雖不是太好,不過餘長可以肯定,柴寧今天的牛仔褲和昨天的不是同一條,但不管是哪條,穿著她的身上依然清新脫俗,宛如天工刻物,讓人有傾倒之感。
柴寧看了餘長一點,淡笑莞爾,卻朝著衛生間走去,餘長以為她要方便,回以淡淡微笑,卻不曾想,不多會兒,衛生間就傳來了洗衣機滾動的聲響。
餘長微微一愕,道:“糟了,剛才換下來的衣服忘記裝行李袋了,難不成被柴寧洗了?”
想到這,餘長一個箭步朝衛生間走去,卻見柴寧正在揉洗著小內褲,定睛一看,餘長愣住,這不是自己的嗎?
餘長心中頓時如一道閃電劈過,極為尷尬,任他有如城牆一般厚的臉皮,此時也不禁微紅,高傲如柴寧,居然幫自己洗貼身之物,並且顯得如此自然。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應該說傳到公司,那豈不是要炸鍋了,屆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寧......姐,那啥,我剛才......那個忘記收拾了,你怎麼......給洗了,我應該自己帶回宿舍洗的。”餘長尷尬道,語言有些結巴。
柴寧背對著餘長,青絲應垂下,餘長看不見她的臉,但其實她的臉色已經紅暈得猶如快滴水的蘋果。
“不礙事,在哪裡洗不是洗。”柴寧淡淡回應,儘可能表現得淡然自若。
餘長心中道:都是洗,但不一樣啊,你洗和我洗完全就是兩碼事,在你家洗和我帶回宿舍洗更是兩回事。
想到這裡,餘長連忙從柴寧手中搶過,道:“寧姐,還是我自己洗吧,你等我兩分鐘。”
柴寧也並未拒絕,後撤兩步並未離去,就這樣看著餘長的背影,而此時的餘長心中有數道情感交融在一起,當然,更多的還是尷尬。
既然都已經洗了,索性就在這裡晾乾再說吧,餘長漂洗好後,隨手拿了一根衣架,迅速晾起來,回頭一看隻見柴寧粉紅的俏臉含笑正在看著自己。
她手中正在擦護手霜,見餘長看著她,她道:“要擦麼?”
餘長僵硬地回應:“不擦了。”
“你褲子和衣服待會兒辦完事回來再晾吧,一會兒洗不好。”
餘長回複道:“好吧。寧姐,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你如此照顧我,讓我感覺自己沒啥用。”
柴寧聞言撲哧一笑,道:“不許這麼說自己。”
......
空氣清新,陽光柔和,十月的天空中蔚藍如海,餘長和柴寧來到樓下後才發現地上有很多碎散的禮花殘渣,餘長才想起,今天是國慶,昨晚淩晨很多人為了迎接國慶,炸了很多禮花和鞭炮。而他昨晚喝多了,睡著後,絲毫沒聽見任何的鞭炮聲。
餘長看了柴寧一眼,道:“昨晚很多人放禮花麼?”
柴寧莞爾一笑,道:“嗯,挺多的,挺熱鬨。”
“那你應該很晚才睡著吧?”餘長問道。
因為他知道,一般而言,禮花從十二點開始,至少要放到淩晨兩點後才會漸漸平息,而柴寧並未喝醉,估計一直到禮花放完才睡著的。
“也不算很晚。”
兩人坐上車,柴寧考慮到餘長昨晚喝醉酒,今天或許還未完全醒,因此並未讓他駕車。
餘長這次並未選擇坐副駕,而是坐在後排,柴寧微訝,道:“你怎麼不坐副駕了?”
餘長道:“寧姐喜歡坐後排,我隻是想看看坐後排是不是視野更好。”
柴寧嬌笑一聲,道:“哪有這種說法。”
“話說,寧姐,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們到底去乾嘛?”
“去看車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