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沒管係統,開始查看夏油傑的情報。
[姓名:夏油傑
性彆:男
年齡:(目前)26歲
身高:(目前)185cm
身份:詛咒師(特級)、盤星教教主
親屬:/
術式:咒靈操術
【戰鬥能力】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咒力A++
幸運B+
術式A++]
……特級。
如果準一級和特級之間應該還存在一個一級,這麼說來他對夏油傑用咒言是跨了兩級。
怪不得他直接被反噬到吐血了。
夏油傑是武僧吧?!這戰鬥能力看起來相當強悍……筋力A++,感覺一拳就能乾死他這個脆皮耐久。
不過耐久D-是不是也太誇張了,是因為他現在受傷了嗎?還是說他天生體弱?
等傷愈之後就開始好好鍛煉吧。荊想。
他作為一個鋼皮刑警,怎麼也不能在遊戲世界裡淪為病弱菜雞,那也太丟人了。
還有他屬性下降的原因,總感覺另有隱情。
不過現在他接觸到的東西還太少了,說不定在遊戲過程中就能找到線索。
戰鬥數據下麵還有一則夏油傑的人物小傳:
[東京咒術高專2008屆畢業生,於2010年從咒術界叛逃,被咒術界除名。後成為詛咒師及盤星教實際上的掌控者,現如今依舊在暗地裡積極活動著,與政界人物及財團高層來往甚密。]
荊:“……”
果然他的直覺沒錯,這家夥極其危險。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注:此人患有嚴重的厭猴症。]
……厭猴??
他見過厭貓厭狗的,還是第一次見厭猴的。
夏油傑為什麼會討厭這種日常生活中幾乎見不到的動物呢?難道是因為小時候去動物園不小心被猴山上的猴子撓了所以留下了心理陰影之類的……?
動物園裡的猴子有的挺凶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是大你兩屆的學長。”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調理好心情了,係統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哦——”荊發出了然的聲音,“怪不得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還說教我。”
荊並不喜歡被人說教。
在通過國家公務員一類考試後進入警察學校訓練的那段時間裡,他聽教官的說教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連晚上做噩夢都會夢到教官的喋喋不休。
“既然夏油傑已經從咒術界叛逃,而我還是咒術師,說明我跟他現在處於敵對關係吧?”荊若有所思,“那他救我乾什麼呢?”
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隻要放置不管就會自己死掉,都不需要夏油傑出手。
還是說,在夏油傑心裡,他們之間的前後輩情誼比敵對關係更重要?
此時,係統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正因為你是咒術師,他才會救你。”
荊追問這句話的意思,但係統卻表示涉及劇透,所以不能說,於是隻好放棄。
看完了更新的情報,荊準備起身了。不知道他又躺了幾天,身上的傷已經不怎麼痛了,有幾處在微微發癢,這是傷口正在痊愈中的證明。
荊嘗試了一下,發現上半身已經基本上可以自由地動彈了,但骨折的小腿卻沒有那麼快好,還打著石膏和夾板。
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是一個瘸子,就算這裡對他來說是敵營,他想逃掉也沒那麼容易。
荊撐著身體,勉勉強強坐起來,把手探進枕頭下邊摸索。
因為瘸了腿,他現在無法做到轉身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隻能背對著摸來摸去。
係統:“你在找手機?”
荊:“嗯,既然受咒言所限不能隨便說話的話,那就隻能用手機打字來交流了吧。”
遊戲商城裡那個外置發聲器看起來倒是很好使,但價格太貴了,竟然要五百萬日元!
而商城右上角顯示的存款數額隻有十二萬。
這兩袖清風的感覺,還是那麼的熟悉。荊在內心苦笑。
東京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自從他十八歲搬出福利院後,為了能夠有個容身之地就開始自己打工攢錢租房子住,幾乎存不下什麼錢來。
現在雖然工作了有固定收入了,警察的福利待遇也很不錯,但由於他總是太過倒黴經常遇到一些無妄之災,導致工資總是像流水一般花個精光。
在他被一槍崩了之前,銀行卡裡的存款還有大概二十幾萬左右,隻夠交兩個月的房租和維持日常開銷。
係統:“手機不在房間裡。”
荊摸索的手停下了:“……被夏油傑拿走了?”
說曹操曹操到。
吱呀一聲響,門把被人從外麵擰動了。
“已經醒了啊。”夏油傑推門進來,“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他換了身衣服,很正常的寬鬆白T配黑色運動褲,不再是那身散發著神棍氣質的袈裟,長發未束,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看上去就像會出現在東京街拍裡的鬆弛感帥哥。
見荊一直盯著自己的衣服看,夏油傑像是能讀懂他的表情似的,主動解釋道:“袈裟上沾了血,拿去乾洗了,還沒送回來。”
荊還以為袈裟會有替換的,沒想到隻有一件。
“不用在外人麵前露麵的時候是不穿那個的。”夏油傑來到床邊坐下,“因為太過顯眼了。”
……這麼說來這家夥也不是什麼正經和尚吧。和尚都是每天穿袈裟的。
“你似乎有話想說?”夏油傑注意到荊情緒複雜的眼神,將手裡拿著的東西遞過來,“電已經幫你充好了,還沒有開機。”
是一隻手機,屏幕左上角被砸碎了一點,細密的碎紋如同蛛網。
荊沉默地接過,麵上雖不動聲色,心中卻大感不妙。
夏油傑不可能提前預知他何時醒來,卻恰到好處地在此時來了,還帶上了他的手機。
這意味著,他的動向正被夏油傑監控著,這個房間的某一處或許安裝了隱形攝像頭。
他的手機說不定也已經被夏油傑看過了。
荊按下了電源鍵。
在等待手機開機的過程中,夏油傑取來一隻黑色的口罩。
“為了你的健康考慮,還是暫時不要說話了。”他用手指勾著口罩繩掛到荊的耳朵上。指腹輕輕擦過耳廓柔軟的皮膚,微癢。
“彆嫌我囉嗦,現在不是你能任性的時候。”戴好口罩後,夏油傑又順便替荊將碎發彆到了耳後,“養好身體為重,你也不想讓悟擔心你吧。”
……誰?
荊對這個忽然冒出的人名感到十分迷茫。
但俗話說,無巧不成書。
手機才剛剛開機連上信號,就立刻有電話打了進來。
來電人的備注是五條學長。
“接吧。”夏油傑的嗓音柔和,“悟肯定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