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露水破了,要不,我再陪你買一瓶,你怎麼來省城了?是不是提前來報道了?這邊人多複雜,要不,我陪你一起安全一點,你對省城肯定沒我熟悉……”
此時的趙大慶心底樂開花,但是臉上和嘴裡卻是一副為劉玉清著想的模樣。
這讓劉玉清心底一暖,非常的感謝,兩人也就順勢一起走。
路上劉玉清說了自己這會的情況,原來是母親住院,她在這邊照看。
“嬸子住院了?哎呀,你怎麼不早說,你也是,這麼大的事情,我一直在省城,你咋不聯係我,彆的不說,有啥重活累活跑腿的活,你喊一聲,我也能幫一下,咱們都算是一個大隊的,在省城這邊那就是最親的老鄉呀……”
趙大慶這話說的讓這陣子看儘醫院生離死彆的劉玉清,心底非常的感動。
人在一個相對陌生的地方,就會對曾經的熟人會產生一種依賴,總覺得熟人不會坑自己。
此時劉玉清心底就是這樣想的。
兩人買了花露水,趙大慶要付賬卻被劉玉清攔住了,死活不肯。
“花露水是被我打破的,你都不肯讓我賠,那我請你吃飯,你可不能推辭,你要是和我太客氣了,那就太見外了,真的太傷我人了……”
趙大慶裝作生氣的模樣,這話說得劉玉清倒是不好在說什麼。
但是劉玉清推辭趙大慶要給她點菜吃的提議,轉身去了一個看著不起眼的小麵館,說是要吃一碗鱔魚麵。
等到拿碗鱔魚麵端上來,聞著有些熟悉的味道,劉玉清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看到這碗麵,她想起曾經在朝陽大隊快樂的日子。
趙國慶給她做過鱔魚麵,那真是鮮美呀,而且無憂無慮,那個時候她還沒啥感覺,但是在醫院住過這段時間後。
才赫然察覺,那段時間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幸福和快樂。
可是這麼久了,趙國慶和她也沒有聯係上?
還有若蘭,自己走的時候匆忙,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過沒關係,自己知道夏若蘭的情況,母親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回頭自己趕緊給她寫一封信。
“玉清,你,怎麼哭了?”
不知不覺中,趙大慶已經直接喊劉玉清的名字,但是劉玉清卻沒有拒絕。
反而她在聽到玉清的時候,有些神思恍惚的模樣。
因為這兩個字,讓她心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趙大慶和趙國慶是堂兄弟,他們說話的聲音甚至外形,都隱隱有些相似。
趙大慶喊劉玉清的聲音,和趙國慶真像呀,甚至比曾經的趙國慶更加的溫柔。
“沒,我沒哭,我隻是覺得這鱔魚麵特彆好吃,我很感動……”
劉玉清狠狠的扒了一碗鱔魚麵,眼淚卻不由滾落下來了。
趙大慶永遠都想不明白,吃著鱔魚麵為什麼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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