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這人試圖辯駁,卻話語結巴。
蓋裡斯微微眯了一下雙眼,自打他擁有了那超凡的能力後,六感的敏銳也提升了許多。
僅僅是從這人的神情、動作、心跳……等角度,蓋裡斯便多少有些確定這人在撒謊。
當然,憑此,他還不足以直接下判決。
因此,蓋裡斯轉過頭向那些鎮民們問道:“你們有人做證,確實是他殺了阿卜杜拉醫生的外甥嗎?”
依舊是語氣非常平靜的詢問,而鎮民們也僅僅是竊竊私語,沒有哪個人主動站出來替阿卜杜拉的指認作證。
這其中的原因,更可能是因為這士兵在殺人時,旁邊除去阿卜杜拉外並無其他鎮民在場。
雖然已經多多少少心中有所定論,但蓋裡斯還是再度向那些蹲在地上的戰俘們問道:“你們可否有人替他擔保,作證此人並未殺人!”
蹲在地上的戰俘們,彼此相視,他們同樣是竊竊私語,無人站出來,證明那人不曾殺人。
蓋裡斯再度看向了那被押出來的人,眼神中目光頗為冷淡。
感受到蓋裡斯那眼神的變化,這人有些急切了起來:“蓋裡斯大人!我、我沒去殺人啊!我隻是遵循雷納德閣下的命令罷了!”
依舊是在撒謊……這人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麵容神情,簡單說就是城府不夠深。
當蓋裡斯從一旁士兵的腰間抽出長劍時,這名被俘的士兵,扭曲身體試圖掙紮了起來。但他雙手被縛,使得其掙紮毫無意義。
劍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伴隨著其苦苦哀求的聲音,那人被蓋裡斯切開血管、而後斬斷脖頸,令一顆恐慌駭然至極的頭顱滾落在地。
一切都很隨性、一切都很自然。
蓋裡斯就是尋常問了幾句話,在確定此人殺人後,令其殺人償命。
也正是這股理所應當,讓周圍人、特彆是那些鎮民們,有些感覺不可思議。
便好像,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他們過往從未當真過一般……而如今初次遇見,以至於有些驚異。
沒有管那頭、沒有管那屍體,蓋裡斯抓著那沾血的劍,轉過身再度向鎮民們詢問:“可否還有人要站出來指認罪人的?”
那平靜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場麵上傳開,所有人在看到那沾血的劍時,都曉得蓋裡斯並非在開玩笑。
這家夥是認真的……認真的要叫人殺人償命……
一時間,個彆鎮民們蠢蠢欲動,他們看待蓋裡斯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原先那單純的盲從,而有了一些彆樣的色彩。
不過在那些人站出來指認之前,反倒是哈立德抓住了時機,立馬跳了出來。
“大人!先知!我指認!我作證,正是那家夥,殺了我們阿爾哈迪鎮的鎮長!”
順著哈立德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發現他指的是侍從喬斯旁的另外一個人。
當其在被西蒙給押出來的時候,他麵色慌張,大聲喊叫了起來。
“放我走!我為王國立過功,我為陛下流過血。你們不能這樣。我要見伊莎貝拉殿下!我要見伊莎貝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