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訪談室裡麵有不少人。
不光記者,攝像、還有主編以及一兩位編輯。
聽到這裡卻莫名的不理解。
自己的兒子,不給準備單獨的毛巾、牙刷,這些說的過去,可能忙。
但是沒有自己的床、沒有自己的房間。
完全不可思議。
一個父母再奇葩也不會不給親兒子留床留房間吧,這到底是什麼父母。
難不成也在郭得剛曾經采訪的挫折教育裡麵,這麼詭異嗎?
要知道這是家啊,家裡沒有這些,還算什麼家。
還不如一個賓館。
記者楞了一會兒,實在不理解問題,隻能繼續開口。
“當時伱父親說的話,把徒弟們當成碎片打,你是被挫成了粉末?這裡麵有什麼具體例子嗎?”
郭啟林道出自己心中的話語,“小時候家裡那麼多孩子,你作為他唯一的親生兒子,你是不是會爭寵?你是不是覺得就應該寵你一個人?”
記者點點頭,彆說他點頭,主編等人都是。
他們那個年代不可能獨生子女,不是獨生子女,就能體會到這種狀態。
“但不是,他不僅不寵我,什麼事情還都給我搞特殊化,彆人都好,你就不能好。
我印象很深刻,小時候他老說我愛哭,但他不明白我不是因為某一件事情哭。
打羽毛球摔倒了我哭,我為什麼哭?因為我倒在地裡沒有人來扶我,我爸看都不看我一眼,然後我看著他跟他徒弟們還在打,玩得格外開心。
還比如說他讓我吃菜,把白菜倒到我的碗裡我哭,我不是因為把白菜倒碗裡才哭,我是因為大家都有椅子坐,而我隻能坐在樓梯上,一個人吃我不愛吃的飯。
還有彆人看我小時候胖乎乎的可愛,送過來食品,他讓彆人都先吃,分到最後沒有我的份,我看著他把空蕩蕩的盒子丟進垃圾桶,然後他們都在吃,我隻能站在一旁看。
我想送給我的,我至少也有一口啊,但是我沒有。
所以我覺得我難過,我覺得我哭。”
“……”
“……”
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