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嗯了一聲,“我的車夫被人欺負了,我得去看看。”
兩人聽了這話,眼睛不由得圓了圓,心裡忍不住想到:誰啊?瘋了嗎?欺負誰不好,非得欺負她的車夫……是嫌家裡人多了麼?哪怕是欺負他們這些水雲宗的人,也好過欺負她的車夫啊!
這些水雲宗的人也都已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
以卓施然的本事,當時在那山穀間,被他們和元老會派來的嘍囉們伏擊時,她就算從那山穀間優哉遊哉走出去,估計都是遊刃有餘的。
而且就算沒有了那馬車,以她馭獸的本事,也完全不用擔心沒有坐騎可坐。
她會那樣急行軍似的從山穀間衝出去,想必就是為了保全那輛馬車。
確切說起來,應該就是為了保全那個車夫吧。
好像一旦被她劃到了自己人的範疇裡,就很安全,哪怕隻是個車夫而已。
如此一來,他們再想著自己效忠的水雲宗,宗主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就讓他們來送死……
有時候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但是,對振江動手的人,當然不知道這些內情,他們隻覺得那些水雲宗的人看起來,都有霜狼那樣凶猛的異獸當坐騎。
對於卓施然而言,應該是比較重要的,而振江,不過是個車夫而已。
就算對他動手,也不至於太惹怒卓施然。
不得不說,他們的猜測雖然也有理有據,但是完全猜錯了。
卓施然從旅店出去之後,就在紅豆糕的指路下,七拐八繞的,就到了一條小巷子裡去。
“主人主人,就是這裡了,我的蠱絲就是在這裡斷的。”紅豆糕說著,一條泛著淡粉紅色的蠱絲就在地上逐漸顯形。
振江出門前,卓施然就讓紅豆糕放了一條蠱絲在他身上,雖然沒有和紅豆糕直接接上,但是紅豆糕它們進化了之後,對自己蠱絲的感知力還是可以的。
而且紅豆糕給振江的蠱絲還是那種,一旦觸碰到其他靈力就會斷裂。
所以振江不僅被攻擊了,還是被人用靈力給揍了。
卓施然看著巷子的牆邊,一個油紙包跌落在那裡。
她看了兩眼,走了上去,伸手撿了起來,打開來往裡看了一眼,裡頭是幾塊香噴噴的桂花糯米糕,隻是因為跌落在地,摔得有些散了。
卓施然伸手捏了一塊出來,送進嘴裡。
是又香又清甜的味道,不算太甜膩,是她喜歡的口味。
卓施然嘖了一聲,隨手就從空間裡放出了一頭霜狼來。
其他的霜狼都在城門口被她暫時遣散,讓它們自己玩兒去了。
隻有這頭霜狼,因為快進階了,卓施然怕它留在野外進階時虛弱有風險,索性就收進了空間裡。
這會子倒是能派上用場,卓施然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養狗千日用狗一時啊,來,聞聞,我的車夫被他們帶去哪兒了?”
被卓施然說成是狗子,霜狼吚吚嗚嗚地在她掌心蹭了一會兒,然後才仔仔細細嗅著卓施然手裡的桂花糯米糕的油紙包。
黑亮濕潤的鼻子輕輕翕動著,片刻後,它對著卓施然輕輕嗚了一聲,然後壓低了脊背。
卓施然坐了上去,由它馱著,在街巷間穿梭著,儘量避開了人群。
偶有被看到的時候,也很快避開,並沒有引起太大騷動。
然後,霜狼就馱著她,到了一個看起來就挺不錯的府宅前了。
“就是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