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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認識你！”昭敏連聲說道，“小姐怎麼……小姐是不記得從前了嗎？”
她表情也坦然，聽到這話之後，就非常坦然地點了點頭，“什麼都不記得了，一片空白。”
聽到她這話，昭敏心裡暗喜。看來卓施然的情況的確和她猜的沒什麼太大差彆。
昭敏抬手輕輕捂著嘴，表情裡有著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就連眼神和聲音都輕輕顫抖起來。
“來之前就已經有所聽聞這邊關於您的消息，也隻是抱著些試一試的念頭過來，沒想到……真的是小姐！”昭敏說得情真意切。
她覺得以一張白紙似的卓施然，肯定很好蒙騙，肯定會相信的。
但是，昭敏卻從她的表情裡裡，看不出讓自己安心的情緒。
這女人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昭敏心裡完全沒有底。
卓施然淡聲道，“原來如此，我叫什麼名字？”
“施然，小姐名為施然。”昭敏答道。
“姓施？”卓施然又問。
昭敏的腦子裡非常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道，“是的。”
“原來如此。”卓施然挑了挑眉梢，又問，“我何以至此？”
雖然沒有前塵過往的記憶，但是對於自己是怎麼走到現在的，她很清楚。
非常莫名的，一睜眼就破殼而出，接受了鳳凰的傳承……
但總不可能天生就是這樣的吧。她這段時間在鏡城，對人類社會也了解了不少。
如果說自己真的天生就是這樣，倒也罷了。
可現在從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子口中所言，自己以前好像是正常人。
那麼，為何會變成了今天這樣？何以至此？
昭敏馬上答道，“具體的情況，我並不知曉，我當時並未在場，但似乎是您與強敵作戰，於是才遭遇了危險……”
“你不知曉，那誰知曉？”卓施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昭敏其實沒有什麼破綻，無論是情緒，還是說辭，包括此刻的無知樣子。
都沒有什麼破綻，看起來很真，聽起來也很合情合理。
如果這個女子的身份，隻是她以前的仆從的話，對於一些重要的事情並不知曉，也不是說不過去。
的確是合情合理，沒有破綻。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無法全然放下心來。
她甚至不知道，這究竟是自己與生俱來的警惕呢……還是說本能上就對眼前這個人警惕呢？
但這種警惕，隻是防備，並不是恐懼或者忌憚。
於是，卓施然倒是更想看看，如果眼前這女子，真的有什麼陰謀，那麼，究竟是什麼陰謀。
昭敏並不知道這些，她聽到這話，就趕緊說道，“自然是您的夫君！”
聽到夫君這個詞的時候，卓施然的眉梢很明顯地抬了抬，“我的，夫君？”
她反問了一句。
大抵是因為這個名詞著實有些陌生，所以她心裡默默咀嚼了一下這個詞。
昭敏點頭道，“是的，您要同我去見見嗎？”
“他也來了？”卓施然尾音上挑，聽起來，倒像是對此事頗有興趣的樣子。
“是的！但他沒有我運氣好，他找的是其他方向……”昭敏笑道，“我運氣好，才能這麼快找到小姐。”
卓施然點點頭站起身來，“你運氣是挺好的。”
這句話她說得平平靜靜的，但是昭敏卻莫名覺得……這句話裡好像莫名就帶了些嘲弄的意思？
“走吧。”卓施然看著昭敏，“那就帶我去見見我這位‘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