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停頓了兩秒，就迅速，向卓施然施了一禮，“今日的事情，是我們冒犯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們這就離開了，夫人生辰，何必弄得這麼難看呢？”
卓施然定定看了卓雲欽一眼，而後若有所思地看向卓如馨。
但倒是沒有再繼續強留他們了。
卓施然握著蠱笛的手，悠然往胸前一抄，“行吧，那你們走吧。”
卓雲欽這才著急忙慌地帶著卓如馨離開了鼎華樓。
殷澤安湊了上來，“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你看出來了？”卓施然側目反問道。
殷澤安說道，“要是問我是不是看出來你好像看出了什麼呢，我是看出來了。但你要問我是不是看出了你看出來的東西呢，那我就看不出來了。”
卓施然無奈道，“這話這麼繞，也就我能聽得懂了，但凡裡頭叫個彆人出來都能被你這話給繞死。”
“你又不會被繞死，所以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殷澤安說道，“不然你也不會和他們這樣浪費時間。”
“是看出了些端倪，但還不太確定。總之，這五年，他們也沒少做動作啊……”卓施然想到先前卓如馨情緒激動的時候，眼底裡閃過的那抹異色。
“好了，我們上去吧。”卓施然轉眸對殷澤安說道，“給你留菜了。”
兩人這才上了樓去。
鼎華樓裡的人原本還想看熱鬨，結果卓家的人連門都沒能進來。
完全沒有機會影響到宴會的氛圍。
而且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宮裡的賞賜還下來了。
這全都是在表明皇室對卓施然的態度，以後京城貴族家們要是想和卓家合作，估計就會考慮考慮皇室的態度了。
而另一頭，卓雲欽才和卓如馨走出去兩條街道，就忍不住了。
直接將她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你是不是瘋了！？樓主有沒有和你交待過，讓你低調？讓你忍耐？！你剛才差點就要暴露了！”
“我……”卓如馨聲音弱了下來，“我實在是對那個卓九太生氣了。”
“再生氣也隻能忍著！要是壞了樓主的計劃，我們這五年都白熬了！你是我們的秘密武器，不能暴露！”
“等到以後真正要與她為敵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好好解氣，但現在！低調點！要是敢壞了計劃，饒不了你！”
……
生辰宴席其實也不用卓施然準備，但在鼎華樓待了一天，宴會結束的時候，卓施然還是覺得自己好像累壞了。
明明就以她現在的體質體力，這點按說應該根本就不算什麼才對。
那大概是精神上的疲憊。
“還要不要去聚一聚？”蔣天星問道，“我準備了酒，咱們可以過去再喝一場。”
卓施然擺了擺手，“你和他們喝，酒管夠，算我的。我回去休息了。”
蔣天星他們有些失望，但倒沒有因為卓施然不去而取消原計劃。
眾人就去天星閣續攤去了。
卓施然回到了公爵府。
剛走進自己院子，就察覺到了不對。
她眼眸一眯，嘴角已經淺淺勾了起來。
卓施然索性朝著側殿而去，一邊走進去，一邊褪去身上的羽衣。
側殿裡的浴池蒸騰著氤氳熱氣。
她走到浴池邊時，已經是不著寸縷，身子輕輕滑進了熱水裡。
然後緩緩仰倒下去，熱水浴池很大，她的身體整個在浴池裡沉了下去。
下一秒，一道精壯的身形直接破開了水麵，朝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