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給他打電話了,咱們直接過去也能給他個驚喜。”
“行!”陳肇鐘爽快的答應下來,神情間已經有了明顯的期待,忍不住對葉辰說道:“少爺,不瞞您說,我一直把強仔當成自己的兒子,有日子沒見他了,心裡還挺想念他的。”
葉辰很是理解。
陳肇鐘在美國的生活過得十分清苦,前幾年還好些,有方佳欣陪著,算是有情飲水飽。
但方佳欣走後,他一個人盯著非法移民的身份撐著一個燒鵝鋪,那日子過的確實清苦又絕望。
強仔,對他來說不隻是收養的一個孤兒、一個夥計,更多的,是一種人生寄托。
……
兩人出了機場之後,葉辰便直接租了一輛不起眼的雪佛蘭轎車,與陳肇鐘一起前往唐人街。
這次來美國,葉辰並沒有讓任何人在美國做任何準備,也沒告訴費可欣,儘量低調一些不但更安全,也更容易尋找一些埋藏於市井之中的線索。
驅車來到熟悉的唐人街,陳肇鐘之前的那家燒鵝店果然還在營業之中。
葉辰把車停穩,陳肇鐘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推開了車門。
兩人邁步走進燒鵝店時,店鋪裡出奇的冷清,幾張飯桌上,隻有一個人坐在其中一張桌子前,強仔正在後廚準備,聽到有人進門,便在裡麵高喊了一聲:“隨便坐,馬上就來!”
說完,隔了十幾秒,他便端著一份燒鵝飯從後廚裡走了出來。
見到來的人是陳肇鐘與葉辰,他整個人瞬間一怔,驚訝不已的喃喃道:“鐘叔、葉先生……您們怎麼來了?!”
陳肇鐘滿臉笑意,正想向他問好,眼見他臉上全是淤青發紫的傷痕,嘴角甚至還破了一道口子、已經結成了黑色的痂,便震驚的問:“強仔,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強仔下意識扭過半邊臉去,一邊借機給客人上菜,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事兒鐘叔……就是前幾天學人家耍酷騎摩托,不小心摔了……”
陳肇鐘立刻說道:“不可能!你這傷根本就不是騎摩托摔出來的!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的熊貓眼,明顯就被人用拳頭砸出來的,還有你嘴角的傷,不是用很大的力氣抽你耳光,根本不可能把嘴角都抽了,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強仔遮遮掩掩的說道:“鐘叔……我這傷真的……真的不是被打了……”
說著,他連忙看向鐘表,眼見已經九點多了,連忙說道:“哎呀鐘叔,您說您來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去機場接您。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麼我先收鋪子帶您和葉先生去找個住的地方吧!”
說罷,他也不等陳肇鐘說話,便連忙對那客人說道:“不好意思啊先生,我這今天有點事兒,要提前打烊了,這頓飯我給你打包帶走,不收你錢了好不好?”
那客人一聽這話,連忙點頭答應下來,一旁的鐘叔卻皺緊眉頭,問他:“強仔,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正說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摩托轟鳴聲,那一陣陣轟鳴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
強仔表情頓時變得極其緊張,連忙道:“鐘叔、葉先生,我有點事兒要處理,請您二位先上樓回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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