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些人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出身低微,這十三人除了散修之後,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而且大都靈根不咋地,倒有一半以上是從雜役中招收上來的。不過這些家夥在山門大考中的表現皆有亮眼之處,並非指他們一共答對了多少題,而是他們答對了許多後半部分的推敲題。
朱醜妹曾經問過殷勤,是否特意挑選這種沒有根腳的低階修士?殷勤搖頭道,現在也隻能如此,咱們花狸峰現在還沒做大,那些有根腳出身又不錯的好苗子也輪不到咱們惦記。等將來咱們的羽翼豐滿了,我倒想招些姓武的年青俊彥進來呢。
朱醜妹可是聽殷勤念叨過他的“信仰”說的,不過她的想法倒與孫阿巧相近,與其信凡人開脈,不如信主任來的實惠。又聽殷勤竟然想去挖蠻皇武氏的牆角,心中更是不以為然。可是看到趙四等人與主任一番長談之後,個個跟吃了九轉大還丹似的,精神抖擻氣勢高昂,她又不得不承認,主任那套“信仰”說還是有人信的。
作為特情科的負責人,朱醜妹不管“思想建設”這一套,這個詞兒也是主任新近提出的一個新東西,聽說他在物色一個副主任的人選,主抓這一塊。
相比之下,朱醜妹更喜歡調教十三人中一個叫做泥鰍的小子。這貨與殷主任倒有幾分相似,也是個蠻人,具體說在他進入特情科之前,還是個蠻奴,沒名沒性,因為人生的又黑又瘦,得了外號叫做泥鰍。
泥鰍今年隻有十四歲,尚未開脈,不過其金眼翼蛇的血脈卻比殷主任的老龜強太多了。金眼翼蛇可是能夠進階妖皇的高階妖獸,與墨鱗狂蟒的血脈不相上下。也是這小子運氣不錯,當初主家從蠻荒裡將其掠來,竟測出個雙頭翼蛇的血脈來,便一直將其當作普通蠻奴來使喚。若是主家測出他真正的血脈,這小子的小命能否保住可就難說了,他那金眼翼蛇的心頭血,在許多以血氣入丹的修士眼中,還是極其珍貴的。
這貨是給某位奉師弟子上山挑行李的,那弟子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說是上山奉師,其實是家中嫌其太能闖禍,就找個理由將其送到山門。也沒抱著修學道法的奢望,隻想他能被山上的規矩管束幾年,收了性子再將其接回家。
問題是殷勤現在還顧不到這些弟子。許長老與吳長老相互推諉的結果就是給他們在後山圈了片地就算了事,隻要大家不在山門裡麵惹禍,在後山如何鬨騰,根本沒人關心。
那弟子覺得身邊沒照顧不行,就將泥鰍留在身邊當個小廝使喚著。趕上山門大比,家中來信囑咐那弟子務必參加,那弟子在後山玩的正野,哪有心情去背什麼《道淺集》?到了大考那天,這位少爺羔子聽說奉師弟子不能入閣考試,隻能在藏經閣外麵的石階上答題,心中嫌苦,乾脆人都沒去,將弟子符牌塞給泥鰍,讓他替考。
泥鰍也算對得起這為主子少爺,跟石階上趴著睡了半日,臨交卷時竟然一時興起,在上麵畫了個巨大的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