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淡淡一笑:“收了吧,把路讓開,最近還有不知死活的人來給咱們送好東西呢!”
他笑的雲淡風輕,轉身就打算離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再次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破空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作為老牧民隔著很遠就能聽到。
羅倫回頭一看,詫異的說道:“還有?”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近前,然後緩緩停了下來。
張奕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悅握住手裡的刀柄,問張奕:“要打嗎?”
張奕歎了口氣:“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惹麻煩。”
“那?”
張奕默默的把聖裁取了出來,然後伸手去推車門。
“不過事情躲不過去了,還是要勇於麵對的。”
“你們就待在車上,等我一會兒。車子坐的久了,我想活動活動。”
其他人一副見鬼的模樣,瞪大了眼睛望著走下車的張奕。
在過去,這位大佬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從來不會輕易與敵人接近。
按照他的性格,八百裡開外,一槍射爆對方的腦袋才是他最放心的打法。
張奕走下車,他的臉上覆蓋著戰術目鏡,左手握刀走向前方。
羅倫擰著眉毛,上下打量了他兩眼。
張奕伸手取出通訊器,從裡麵彈出了帕吉家給的電子印信。
他說道:“我們是帕吉家邀請來的客人,麻煩讓我們通過一下。”
看到那份印信的時候,羅倫和他身後的隊員們臉上都露出了無比滑稽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麼巨大的笑話一般。
與此同時,他們看張奕的目光也愈發的冷了。
幾名隊員一邊笑著,一邊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張奕。
帕吉家請來的人,可是他們優先關照的對象。
羅倫砸吧砸吧嘴,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對張奕說道:
“年輕人,我今天已經殺過人了,想做回善事。你回去吧!你的路還長著呢,丟在這裡不劃算。”
張奕抬起頭,戰術目鏡遮蓋住他盈盈的笑意。
“我有帕吉家的印信也不能讓我通過嗎?”
羅倫嘴角的笑意忽然變得更濃了。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故意在挑釁,還是真的蠢?
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他給過了對方機會。
拔刀出鞘,雪亮的刀光掃向對方的身軀,那出刀的速度隻能夠用美麗來形容。
太快了,快到讓人難以看清,殺人的時候美麗的如同藝術一般,不會有粗糙的創口。
“噗!”
大片的鮮血滾滾而落,年輕人的熱血霧氣蒸騰,在這寒冷的時節讓人心生暖意。
羅倫還在笑著,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巡邏小隊的人都笑不出來了。
那個穿著一身詭異黑色戰衣的外來者沒有流血。
反而是羅倫的胸口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哦不,不是胸口。
因為這一刀,前後通透,像裁紙人一樣把他一切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