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機緣巧合,那時候大老板在執法係統工作,戴向東是他秘書,戴向東出事之後被大老板暗中扶持,戴向東一向心思重,多疑,懷疑老板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他做?
但他沒的選擇。
為了防止後續牽連家人,他當時想法子改了戶口,自那之後,弟弟戴向山成了趙江山。
後來他在老板的指點和拉扯下發達了,暗中多方麵幫趙江山,一路走來數十年,兩人都站在了東江的商業頂峰。
一個是瀚海能源集團的董事長,一個是東江商會會長,江山房地產集團的董事長。
這大雍勝境就是江山集團開發的。
緣由就是戴文斌想要一個麵朝大雍河的宅院,身為親叔叔的趙江山就毫不猶豫的滿足了侄子的願望。
為了不被人察覺甚至多建了三棟莊園對外售賣。
“你什麼都不要做!”
戴向東盯著手心中的魚餌,又抬手嗅了嗅那格外陌生的腥臭味道,微微閉眼。
“就當沒有我這個哥哥,我們今天是最後一次見麵了,理由是你見瀚海出事,來找我追討北園欠款。”
“哪有什麼欠款?這是我送給文斌的成年禮物!”趙江山急了。
“好了!”
戴向東撒下魚餌,微微抬手,讓趙江山停下,淡淡的說道:“心意到了就行,這個時候了還講究這些?這個園子十個億,我會讓財務打給你,這十個億算是文斌孝敬你的,如果沒出事,這點錢不算什麼,如果出事了,這些錢能多給你一些也是咱戴家純賺的。”
趙江山沉默了,他知道戴向東能這
麼說就意味著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
以往不是沒有人查過瀚海,可戴向東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可這次不同,他甚至想好了後路。
“文斌已經出國了,如果我出事,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回來了,咱們戴家已經就看你這一脈了。”
“哥!”
趙江山時隔多年,終於是喊出了這一聲。
戴向東動容,卻轉過臉去,起身離去。
趙江山伸手想喊住,卻久久無法開口。
戴向東腳步停頓,他沒有回頭,隻是沉聲又說了一句。
“江山集團是我們戴家應得的,你要守好這份基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被察覺了,找陳陽!”
“找他?”趙江山疑惑。
“他很關鍵,他與陸議長之間和我與大老板之間看似差彆巨大,實則沒有本質的區彆,如果老板輸了,你給他跪下,把錢全借給他,以後靠收利息過活!”
趙江山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北園。
公司到賬十個億。
可他卻沒有露出絲毫笑容。
他站在東園門前,看著陳陽的住所,忍不住苦笑。
如果真輸了,自己變賣公司主動把錢借給陳陽不說,居然還得跪著求著他收下。
原來,階級竟如此分明,一切竟如此荒唐。
這才是血淋淋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