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怎麼能為了私利,讓他們屈居於一把兵器上。
我心有不舍,不過還是叫出小腳姑娘,準備把血刺埋在這裡,作為他們的寄身之所。
但為首的一個戴眼鏡的英烈道:“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隻要能守護這片土地,對我們來說在哪都一樣。”
話音落,他們已經回了血刺裡。
地氣波動,撥雲見日。
陵園又恢複了祥和,不過這隻是短暫的平靜,唐老軍將的遺體問題不解決,小日子遲早還要起勢。
小日子的陰陽師敢到我們的地盤上作妖,簡直就是作死。
我收拾東西,脫掉道袍對唐國禮道:“帶我去看看唐老爺子的棺槨。”
“好。請!”唐國禮見識了我引龍遮天的本事,也是看到了希望,立刻帶路。
不過我手握著血刺,心裡不舒服。
徐大發他們村裡的那事,一直讓我寢食難安。
下山的路上,我提出要求,這趟活我不收酬勞,但要幫我嚴懲一個逍遙法外的殺人凶手。
唐國禮聞言,眉頭微皺道:“朗朗乾坤,竟然還有觸犯律法的人逍遙法外?”
我歎了聲道:“天地惶惶,青天白日之下也有黑暗。”
唐國禮問:“叫什麼名字?”
我道:“好像是你們唐家人,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不過在省城裡是個挺有名的生意人。”
“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唐國禮臉色頓時陰沉,擺手道:“不用,明天早上,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我道:“不是給我答複,也用不著給我答複。結果如何………”
“就讓這郎朗乾坤看看,讓你的
心看吧!”
唐國禮的反應,證明了我的猜測。
那個唐先生,應該就是他們唐家的人。
都說公平公正,但在那個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的年代裡,我們不得不承認,有權有勢的人占據了天時地利。
如果說那是他們的命,那後續如何去做,考驗的就是他們的心性。
停車場裡,我看到唐國禮上車前從守衛手裡拿了電話,想來是在查我說的事了。
車上,王樹坤突然歎了一聲問:“李先生,你說在鬼樓的樓盤內建一所希望小學,怎麼樣?”
我道:“這個想法不錯,學校裡的學生朝氣蓬勃,可以鎮住地下陰氣,對將來的銷售也會有幫助。”
王樹坤道:“那就這麼定了,你們叔侄這裡就算你同意了,張總那兒我去說。”
“這人啊,是該做點有意義的事了。”
我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人性裡的惡會傳染,人性裡的善同樣也會傳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正如那首老歌的歌詞: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
隻不過,真要有那麼一天,很難。
回到城裡,我讓王樹坤就彆跟著去了,給許婉容打了個電話,讓她開車過來接我。
我走的時候安雨桐還在房間調息,正好問了一下戰玲安雨桐的情況。
得知安雨桐會留在彆墅,直到任務完成才離開,我徹底放下心,打算儘快把眼前的事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