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情緒低沉的回了二樓,進了臥室也是坐在床邊上。
可能是沒有外人在,我眼淚一下沒忍住,嘩的一下就滾了出來。
不過小翠轉過來的時候,我急忙抹掉臉上的眼淚,笑著道:“兩個小崽子,在黃九那兒吃了虧,跑到這裡大放厥詞來了。”
小翠應該是看到了我臉上的淚痕,但沒有說破,隻是輕輕的抱了我一下道:“快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站起來,笑著道:“放心好了,他們想對付我,那要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有時候,委屈一個人就承受了。
甚至是在山裡的時候我都沒有這些情緒,隻是剛才賴有為那句話刺了我一下,情緒一下爆發了出來。
我洗了個澡,打算今晚見一見黑皇,算算,也該給他們一些回報了。
下午我出去訂了兩頓生食,晚上八點左右黑皇就來了,門口還有二十幾條流浪狗在徘徊。
黑皇單獨進了彆墅,院子的小亭子裡,我跟它聊了很久。
提到櫻花島的時候,黑皇突然道:“昨天我們監控的一個嶗山弟子,突然去見了三個行蹤詭異的人,當時我還覺得奇怪,現在聽你說起來,他們似乎不是九州人。”
我算了下,昨天,時間上也差不多。
畢竟這事櫻花島的人不會拖太久,他們需要給島民一個交代,給上麵一個交代,也給他們自己的臉麵一個交代。
我道:“你留意這些人,這幾天我都在家裡,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隻要有新的消息立刻來告訴我。”
黑皇點了點狗頭道:“好。”
我觀察了一下,戴上小翠的飾品後,它的眼神比以前更加靈動了。
看來十萬大山不止是妖怪聚集,恐怕也跟妖有莫大的聯係。
具體的我也沒有問。
人也好,妖也好,都不喜歡把
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給彆人看。
哪怕是最親密的朋友也一樣。
畢竟有句話說得很好,關鍵時刻能要你命的人,往往就是身邊最了解你的人。
黑皇叫來百多條流浪狗,不一會就把血食叼走。
黑皇一走,安雨桐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她悄無聲息,跟個幽靈一下,把我嚇了一跳。
我拍了拍胸脯開玩笑的道:“前輩,人嚇人嚇死人,你這樣神出鬼沒,遲早會出人命的!”
“我也沒見你死了!”安雨桐沒有架子,坐在亭子裡看著我收拾地上堆放血食的塑料布,不經意的問道:“李陽,小翠真的神誌不清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如果隻是詢問一兩遍,那隻能說是心裡起疑。
可她已經是第三次問我,那就不是心裡有疑惑那麼簡單了,恐怕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我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笑著問道:“前輩這麼擔心我老婆,是不是獵魔人接到了和十萬大山有關的任務?”
安雨桐道:“小滑頭,我問你呢,你倒反過來套我話了?”
我笑道:“白天的事安前輩也看到了,那隻是冰山一角,我在外麵受的委屈遠不止你看到的這些。”
“都說人生來就不是為了受委屈,如果小翠沒有出事,你覺得我有必要這樣嗎?”
我賣起了慘。
因為同情心,有時候是最好的煙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