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萬虹這麼說,薛源半開玩笑道,“萬虹,人家都說秘書是領導身邊最親近的人,我看你這個秘書還不如喬梁在吳書記得寵呢,吳書記去跟喬梁吃飯,也不帶你。”
“我隻是隨便猜的,吳書記可不一定就是去跟喬梁吃飯。”萬虹笑嗬嗬道,“但你說的也沒錯,我這個秘書確實沒喬書記受寵,人家喬書記才是吳書記麵前的第一紅人,彆說是這辦公室,就連吳書記那宿舍,喬書記都能經常進出,這市裡邊可真的是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個待遇了。”
萬虹這話瞬間讓薛源的心思再次活絡起來,脫口問道,“萬虹,喬梁跟吳書記會不會真有點啥特彆的關係?”
萬虹搖頭道,“薛源,這種事,咱們當下屬的還是少去八卦。”
“說的也是。”薛源點了點頭,眼裡卻是閃過一絲不甘,他現在可就靠吳惠文和喬梁這事來跟徐洪剛證明自己的價值了,靠,他不八卦這事才怪,他不僅要八卦,還要找到證據。
眼睛滴溜溜轉著,薛源突然又道,“萬虹,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得先去處理,恐怕得晚點去飯店,這樣,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晚點到了飯店後給你發信息。”
“行。”萬虹點了點頭,並沒多想。
薛源掛掉電話後,從辦公桌底層一個上鎖的抽屜裡拿出兩個針孔攝像頭,然後就從辦公室離開,走到市大院門口,薛源打了輛車,跟司機說了個地點。
如果萬虹在就能聽出來,薛源說的地點正是吳惠文租住的宿舍小區。
路上,薛源從口袋裡掏出一大串鑰匙,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
薛源手上這串鑰匙,其中有吳惠文宿舍的,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把,隻能待會去試了才知道。
至於鑰匙是怎麼來的,那是薛源前幾天找機會從萬虹那裡偷偷弄到鑰匙的模印,然後找高手配出來的,因為他之前無意間聽到萬虹每周都會找個保潔去吳惠文宿舍進行一次衛生掃除,所以他才
知道萬虹手裡也有吳惠文的宿舍鑰匙,他當時就上了心。
鑰匙雖然配好了,但薛源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他之前隻是抱著有備無患的心理去悄悄配了這麼一副鑰匙,但最後會不會用上,薛源自個心裡都沒譜,眼下薛源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用到的時候。
車子到了吳惠文所住的小區,薛源下車後,心開始砰砰跳了起來,雖然決定做這事,但薛源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來到吳惠文住的那套房子外,薛源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先是小心翼翼貼在門邊聽了一陣,確定裡邊沒有任何動靜後,又從門縫底下瞄了瞄,裡邊也沒燈光透出來,薛源心頭稍定,吳惠文肯定是沒回來,應該是被萬虹說中了,吳惠文今晚大概率是跟喬梁吃飯去了。
確定屋裡沒人,薛源這才拿出鑰匙,一把一把試了起來,沒一會,有一把鑰匙正好嚴絲合縫插了進去,薛源輕輕一擰,就打開了門。
呼!打開了!薛源臉色一喜,戴上鞋套後走了進去。
將門反手關上,薛源沒敢開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吳惠文屋裡觀察起來,一會又走進吳惠文的臥室,來回觀察了一陣,薛源終於找到了兩個比較隱蔽又能裝攝像頭的地方,沒敢拖延時間,薛源當即動手裝了起來。
這事對薛源來說已經輕車熟路,沒多久的功夫,薛源就將兩個針孔攝像頭裝好,一個裝在客廳,一個裝在臥室。
做完這一切,薛源輕呼了口氣,檢查了一下現場,確定沒留下什麼痕跡,迅速離開,生怕被吳惠文回來給撞上。
從屋裡出來,一直到離開小區後,薛源的心臟仍然跳動地很快,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