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冷水將熊鴻源潑醒，他大口呼吸，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腦袋嗡嗡作響。
好一半天，熊鴻源才緩過來，瞳孔聚焦，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南羽冰冷的麵龐出現在熊鴻源眼前，質問道：“那就是熊鴻源？”
“我……是。”熊鴻源顫抖著答道。
此時的熊鴻源，內心已被恐懼占據，之前那一發炮彈，轟的他沒變成傻子都算好的了。
“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靖州牧南羽，多的話我都不說了，我就問你，想活還是想死？”
熊鴻源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一股腦全交代了。
“大人！大人！小人想活，小人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小人也是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是胡氏，是胡城在背後操控！胡城他們縱容我們燒殺搶掠，還給我們提供信息，甚至許多次搶劫都是他的指示，我們搶來的糧食也要分給胡城七成……”
南羽眸光逐漸冰冷，果然是胡氏在背後搞鬼！
熊鴻源，不過就是胡氏手裡的一把刀而已，任其操控。
這群渣子，表麵身為靖州百姓的父母官，實則養匪為患，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多少百姓因此成為一具餓殍？
胡氏就是一隻惡劣的毒蟲，啃食著靖州這片大葉子的汁葉，遲早有一天會枯萎！
這胡氏一日不出，靖州便一日不得安寧。
“你剛才說的‘他們’，是除了胡城之外，是不是還有胡駿、胡青鬆這兩人？”南羽厲聲問道。
熊鴻源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長史胡駿、廉史胡青鬆，他們二人與胡城才是幕後的最大操控者！
我的所有行動，都是受他們指示，是他們讓我去乾那些打家劫舍的事啊！南大人，放過小人吧……小人願歸順南將軍！”
熊鴻源直接給南羽磕了一個，隨後便是不斷的磕頭。
“嗬。”
南羽卻冷笑一聲，“熊鴻源，就算是你背後有人指使，但你自己不也囤積了這麼多糧食嗎？
你敢說，那些糧食不是搶的老百姓的？你們在南陽郡內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真當你磕兩個頭，說幾句求饒的話語，我就會放過你？你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
南羽突然暴怒，拔出火銃對準熊鴻源的額頭。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南羽扣裝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與熊鴻源的耳朵擦肩而過。
“啊！”
熊鴻源痛叫一聲，捂住耳朵倒地掙紮。
南羽冰冷道：“這次，先廢你一隻耳朵，回去指認出與你勾結之人，我便饒你一命！否則，下一次這顆子彈，射中的就是你的眉心了！”
熊鴻源連個屁都不敢放，跪在地上，低聲下氣道：“是是是！小人一定竭力配合，感謝大人饒命……”
隨後，南羽轉身，與雲嵩交談起來。
“這些馬匪你打算做何處置？”雲嵩問道。
“這些人肆無忌憚慣了，如果編入軍中，可能還會不服管教、引起大亂，隻能把他們抓去當苦力！”南羽毫不留情道。
“但他們有的也隻是被逼無奈成為馬匪，而我們現在兵力空虛，不如將他們編入軍中，當最低等的士卒？”雲嵩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