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士兵試圖抓住韁繩,控製住這些發狂的戰馬。但是,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戰馬的力量太大了,他們根本無法控製住。
在這混亂的場麵中,一些戰馬撞在一起,摔倒在地,引發了更大的混亂。士兵們被摔倒的戰馬和其他士兵踩踏,傷亡慘重。
整個戰場瞬間變成了一片地獄,到處都是士兵的慘叫聲和戰馬的嘶鳴聲。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騎兵隊伍十有八九都失去了昔日的愛馬。整個鮮卑騎兵隊伍陷入了混亂。
“嗷唏唏唏......嗷唏唏唏......”呼雷駁再次嘶鳴,徑自往北狂奔,在這一聲嘶鳴後,鮮卑所有失去騎手的戰馬紛紛緊隨其後追隨。兩萬多匹戰馬的狂奔還是挺嚇人的,檀石槐一臉的死灰之色,看著那些被自己的戰馬撞倒,踩踏成泥的士兵,越是靠北方的士兵被踩踏得越慘。失去馬匹的騎兵還能翻起多大的浪,但他也不是一匹馬都沒有,隊伍中仍有三千餘匹被騎兵控得比較好的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好你們的馬,彆再讓它們驚了。”檀石槐大聲喊道,一邊喊,一邊緊緊地扶著自己坐下的馬鞍。他終於明白那個逃回去報信失去了雙耳的鮮卑人為什麼說每次交戰前都會被打暈了,想來漢軍就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
看著紛亂的鮮卑隊伍,林俊徹底失去了與檀石槐說話的興趣。嘴角挑起一抹邪異的弧度,“放鳴鏑點火!”
“啾啾啾。”三聲響箭過後,檀石槐吃驚地發現,自己軍陣兩邊的草地上居然動起來了,擦了擦眼睛,才駭然發現那不是什麼草地,而是一個個身上披著芒草的漢軍士兵,隻有他們不動,趴在草地上根本無從察覺,不過,人很少,每人相隔都有百餘步。此時手裡正拿著什麼東西,正放在嘴裡吹著。
“火,火,火,宴荔遊可真是怕了,剛剛在裡麵被燒掉那麼多人,現在還來玩火,整個人如驚弓之鳥,拚命地叫喊著。”大王,快逃,再晚就來不及了,漢軍的火數息之內便可燒起來。”可惜的是,他嘴裡雖喊著,卻因無馬而不得行,倒是在一旁的日律康,闕居思南兩人胯下仍未失去戰馬,各自一催戰馬往北狂奔。但還是慢了點。卻見最北邊的兩名漢軍拚命地甩出一罐罐的小罐火油,瞬間,一條火蛇已出現,兩人就算是反應快,但卻也是沒有辦法在火焰燒起來的時候衝出去。畢竟,馬匹也怕火,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戰馬也隻能止步。
“哼,慌什麼慌,凡用火攻,必借風勢,現在我們隻是被火圍住而已,等下火滅後,我軍仍有三萬人馬,到時再行殺出,必將那小畜牲挫骨揚灰方消我心頭之恨。”檀石槐果真是一代人雄,哪怕麵對著如此不利的局麵仍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並且高聲安撫一眾部下。也不能說不對,畢竟,他在鮮卑人的心目中就是一座無可跨越的豐碑,大家聽到這話也開始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頓時,整個戰場上出現了一片短暫的詭異的安靜,最北麵,是一群戰馬在悠閒地啃食著青草,中間是一大圈大火圍繞起來的鮮卑軍。最南的兩個小山包上卻是站滿了漢軍,個個都一手拿著肉乾,一手拿著水壺,正悠哉悠哉地看著檀石槐他們。那有點像是在看耍猴,額,或且用隔岸觀火或者坐山觀火會更恰當一些。
林俊也不急,按戲忠所說的,火勢剛起時,鮮卑人拚命突圍,他們應當整軍隨後掩殺才能利益最大化。但沒想到檀石槐居然不慌不忙地坐等熄火,乾等他也不怕,忙了大半天,漢軍也是水米未進,恰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隨便吃點乾糧,補充體力。
但變故很快就來了,張飛正嘟嘟囔囔著在自言自語抱怨著什麼,卻見北方又是塵頭大起,嚇得他一下子站起了身來,“將軍,快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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