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風暴中心的發起者袁譚,此時無疑是置身於暴風之中,此時的他早已換掉那條臟褲子,赤裸著上身,前胸後背早已被抽打出一條條血痕,頭上的發髻早已散落。身後站著氣得渾身發抖的袁紹,前麵是袁府的一排排祖先牌位。
“我讓你不學無術......”啪,又一道醒目的血痕添在袁譚的背上。
“我讓你遊手好閒......”
“我讓你膽小如鼠......”
“我讓你不敢反抗,你怎嘀不死在外麵......”袁紹越說越氣,手中的竹鞭被他拚命地抽打在袁譚身上。伺堂外,有一美婦正著急在左右踱步,嘴裡喃喃自語,“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說話間,袁逢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美婦緊趨幾步上前,“爹,夫君快把譚兒打死了。”
袁逢大驚,“快,快......”推開伺堂門口,卻見袁譚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袁紹狀如瘋魔般拿著竹鞭在後麵抽打。
“住手,你真要活活打死他不成?”暴怒的袁紹被人一喝,登時清醒過來,看著自己兒子血淋淋的背,心裡不免升起了一絲後悔之意。
“這......”
“哼,你且跟我來......”隨即又回頭看著站在伺堂外的美婦道,“快找人去幫他上些傷藥,將他就此禁足,沒有我與他爹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帶他出門,違者亂棒打死。”說完,氣衝衝地率先走了。
袁紹走進議事廳時,卻發現族中大部份的謫係都已在這裡靜靜地坐著,獨缺他一人而己。袁紹施施然地抱拳向四周施了一禮,朗聲道,“紹來遲,還請各位叔伯兄弟勿怪。”
眾人並沒有說什麼,都紛紛地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還禮了,但凡事均有例外,這時忽有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本初啊,不是我說你,你說譚兒到處在外惹事生非,你說你這爹是怎麼當的?平時就不教教他的嗎?問題還被人嚇尿了,嘖嘖......真給我們老袁家長臉啊......”
“好了......公路休要多話,本初你且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袁隗老神在在,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袁紹隨即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眾人聽罷,皆是默然無語。能說什麼,雖說袁府之人平時處事也頗為強勢,然畢竟是書香世家四世三公,好壞還是懂分的,自己的這位袁府小輩真可是把臉都丟儘了。
“嗯,那個,本初啊,那啥......那啥真尿了?”袁術不知是有意還是真沒聽清楚袁紹的講述,再次丟了一把鹽在袁紹的傷口上,順手還給他搓了搓,與袁紹袁術平輩之人有些想笑,但看著在堂上高坐麵如鍋底的袁逢與袁隗,都拚命地扭著自己的大腿,請其痛感抵消笑感。卻一個個都拚命豎起耳朵,希望再次能從袁紹口中得到證實。
袁紹一臉黑線,假裝沒聽到,但卻又實在忍不住,便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