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發微微散亂的妻子,馬騰不由心裡不由得一陣難過,真苦了她了。
嚴格來講,自己欠這女人的還真多,她雖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但名義上卻不是,自己老爹曾給訂了一門娃娃親,但那女娃卻夭折了。
而自己前些年落魄到砍柴為生,然後把柴賣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勉強混個溫飽,就這樣日複一日。
直到有一天他在山上救下了一位被狼圍攻的羌族女子,幸好當時沒有太多的狼,而他跑得也很快,要不他們也許就都回不來了。
不過就這樣,馬騰還是受了點傷,女子一見恩人受傷就為他包紮。之後馬騰傷好了,但被救女子還是經常的去他家看望他。
雖然東漢不像宋、明那樣對女子約束特彆多,但卻也沒有像女子這樣的。
可見這女子的大膽,能和現代人有一拚。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等女方父母知道了之後,是非常反對他們在一起。女子姓董,叫董媛,年方二八,就是十六歲。
茂陵董家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一家,怎麼可能把寶貝女兒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雖說這個窮小子老是說自己是老劉家的親戚,可自己都窮成這個鬼樣子了,他的話在董父看起來就是個笑話。
但董媛死活都要嫁,在家裡是一哭二鬨三上吊,最後把她母親逼的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就隻好同意了這門親事。
她母親同意了,她父親就不說什麼了。她那父親是遠近聞名的妻管嚴,她母親的話比聖旨都好使。
無奈之下,隻好把女兒嫁了出去,彩禮沒收多少,反倒是賠了不少嫁妝。她父親心疼了好幾天,就沒給過馬騰好臉色。特彆是知道自己算是個二婚頭後更加的沒好臉色了。
幾年後便有了小馬超,這兩年自己投軍也勉強混了個一官半職,日子也好過了不少,但在老泰山麵前卻總是抬不起頭。
“媛兒,”馬騰雖是個糙漢,但對自己這同甘共苦的發妻卻很是溫柔,“去弄兩個菜,我去打兩壺酒,今晚陪為夫喝兩杯。”
董媛深知自己的夫君愛酒,但這幾年生活拮據,哪有什麼錢打酒,見狀雖沒反對,但卻意外地問了一句,“夫君莫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奴家方才遠遠便聽到了夫君的笑聲。”
果真是個聰惠的女子。
馬騰把嬌妻輕輕地擁入懷中,笑道,“是啊,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那隻大手不老實地在董媛的肥臀上揉了一把,笑著走開了,“晚上再跟你說啊!”留下一臉嬌羞的董嬡。
“娃兒,這是豬耳朵,爽脆爽脆的......”馬騰夾了一塊豬耳朵放在馬超的小碗,順手又夾了一塊肉放在董媛的碗裡,“媛兒,你也吃點。”
自己卻是端起了酒碗,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媛兒,這些年,可真苦了你了,不過,我覺得我們家的苦日子快要熬出頭了。”
“爹,你也吃肉肉。”五歲的馬超也給自己的老爹夾了一筷子肉,看著自己這個兒子,馬騰不由得哈哈大笑。
妻賢子孝,夫複何求?
“夫君,何出此言?”董媛對自己的郎君還是很了解的,不管外人看起來自己與這糙漢有多麼的不登對,但他對自己是真的好。想來不至於為了要討自己的歡心去蒙騙自己。